朝中的老頑固們,一直都因為女公子是女子身份,不願意接受女公子管理朝堂之事。
“我為何要怕?”
寶珠搖頭,整理一下裙襬,拿起桌上的一本從西域送回來的戰報:“走吧,我們也去東宮一趟。”
他們去東宮?
費子瑜詫異,女公子又想幹什麼?
心裡雖疑惑,但還是跟著站起身。
“太子哥哥想必是不想見他們,既然這樣,我們去看一看,順便幫一幫杜大人他們。”
“女公子又開始說笑了。”
安祖苦笑道。
自從他當了太子太傅,杜鴻飛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在朝堂上沒少跟他唱反調。
不就是因為,他是女公子一手提拔的,所以對他一直戒備。
“你錯了,我可沒開玩笑。”
寶珠揹著手,邁著大步子朝東宮走。
笑容甜美,人畜無害的表情,讓費子瑜和安祖替杜鴻飛等人默默的點了一根蠟燭。
女公子笑容越發甜美。
說明心裡憋著壞。
“幾位大人,可真有閒情雅緻,這是跪了多久了?看看杜大人臉色白了,你們這些奴才也真的是,怎麼不給杜大人搬一張凳子過來?”
寶珠幸災樂禍的走到杜鴻飛面前,蹲下身,盯著臉色蒼白的杜鴻飛,笑眯眯的說。
杜鴻飛撇開頭,冷哼一聲:“多謝女公子好心,下官無事。”
“唉,我說你這老頭怎麼不識好人心呢?”寶珠搖頭:“我也是擔心你這把老骨頭,再跪下去,不用見我太子哥哥,反而把自己這條老命送走了。”
“你……”
杜鴻飛幹部不敢言,只能幹瞪著眼。
寶珠起身,也懶得繼續逗他。
杜鴻飛這個人,她多少是瞭解一點。
才幹是有。
但一向自視甚高,甚至還頑固不化。
“去,跟太子哥哥說一聲,就說本公子來了,有一份西域送回來的戰報給他看看。”
寶珠朝一旁站著的內侍揮了揮手。
內侍見狀,轉身走回東宮。
杜鴻飛等人,瞪大了眼睛。
“行了,幾位大人這麼喜歡跪著,那便就繼續跪著吧。我先進去跟太子哥哥彙報朝中事情,就不奉陪了。”
費子瑜和安祖憋著笑。
女公子,還真是捏壞捏壞的。
明知道,杜鴻飛他們跪在東宮門口已經兩個時辰了。
她非要這個時候來見太子。
太子不答應的話還好,若是等一下答應見她,豈不是當眾打他們的臉。
安祖憂心,他也一個月未見太子了。
不知太子這病是怎麼來的。
有同樣疑惑的還有費子瑜。
兩人皆沉默了下來。
很快內侍走出來,低垂著腦袋,不敢看杜鴻飛等人。
恭敬的朝寶珠作揖:“太子殿下已經起來,讓女公子和各位大人一同去書房。”
杜鴻飛幾人面色古怪,太子起了?
為何沒有人跟他們說?
還是……太子不願意見他們?
可他們是太子的心腹啊。
太子殿下為何不願意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