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權代替太子殿下暫時管理朝政。”
榮烏渾身汗淋淋。
從東域回來的寶珠,身上的殺戮之氣,比之前更盛了。
就連他久經沙場,在她冰冷的目光注視下,也覺得壓力倍增。
寶珠又將目光投向杜大人:“杜大人,可認清絹布上的玉璽?”
杜大人嚥了咽口水:“女公子為何不早點說?是皇上讓女公子回上京的。”
“呵,杜大人管的挺寬的。我為何回京,你們心裡就沒一點數?”寶珠譏笑道。
起身,揹著雙手在他們中間來回走了一圈道:“你們這些當臣子的人,一個個不好好替君分憂,整日就抓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利民利國的事卻一件都沒做。”
“還害的我太子哥哥積勞成疾,你還好意思質問本公子為何不早點說?”
說話間,寶珠已經讓人把奏摺全部抬到她面前,當著他們的面找到杜大人的摺子。
“杜大人,要不你自己親自念一下,看看你們都寫了些什麼?”
寶珠將摺子攤開,足足有三米長,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通廢話,沒有一個說到重點上。
“看看,看看你寫的都是什麼玩意?全都是請安的話,不止你一人如此,你們個個都是如此。”
“原本看你們的摺子已經夠費神了,還有各地方官員的摺子,我看你們分明是沒事找事,純粹浪費時間。”
杜大人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女公子怎可如此說,我們……”
“沒錯。你們有理,整本摺子足足有三米長,你光拍馬屁的話就寫了兩米半多,剩下不到一米的內容才是正事。”
寶珠譏笑出聲:“你這麼愛賣弄文采,不如我現在就放你歸家,撤了你的官職,讓你回老家教書去?”
“總之,從今天起,我不想看到這些廢話連篇的摺子,有事說事,沒事就別寫這些來浪費我時間。”
費子瑜抿了抿嘴唇,走到桌案前,心虛的拿起自己的那一份。
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氣。
還真是……他也不遑多讓。
女公子這哪裡是找杜大人的麻煩,分明是找他們所有人的麻煩。
餘光瞥了一眼,捱罵的杜大人和榮烏兩人,心裡嘆息道。
明知道女公子今日第一天上早朝,怎麼就不長記性,非要這個時候跑出來找罵呢?
“這些摺子都拿回去吧。好好掂量一下,明天再呈上來。”
寶珠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小手一揮:“今日早朝便到這裡,有事明日再說。”
榮烏和杜大人雖然不甘心,但被罵了一通,灰頭土臉的離開。
“杜大人留步~”
其餘人連忙攔下杜大人:“杜大人,難道就這樣讓女公子上朝嗎?”
今天為了奏摺的事發一通火,明日又不知道要整什麼么蛾子。
“不然我們能怎麼辦?太子現在病重,不見任何人。”杜大人臉色漆黑,今天他丟了大臉,心裡正憋著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