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勁的喊疼。
“你還站著幹什麼?真想看著俺疼死不成?”
姜老太艱難的擠出幾個字,老眼昏花的她,抬頭看著冷漠的盯著自己的劉翠花,心裡一陣慌亂。
這下才開始對劉翠花產生了懼意,害怕她真不管自己。
她這一把老骨頭,雖然已經是春天的季節了。
可地上潮溼,她要是在地上躺一個晚上,保不齊這條老命就這麼沒了。
劉翠花定定的看著她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很快又被她膽小給敷衍了過去。
上去把姜老太扶回自己的房間,這一移動,姜老太直接疼暈了過去。
把姜老太放到床上,看著床上昏迷了的姜老太,劉翠花心想著要不要去赤腳大夫看看?
可很快就否決了,這個老太婆平時沒少罵她,要真是傷了動不了,躺在床上也好。
省的整天擺婆婆的譜。
姜老太病了躺床上不能下床,還不是要指望她這個兒媳婦伺候,至於怎麼伺候,全都她說了算。
反正自家男人三天兩頭不著家,她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
趁著姜老太昏迷,她把家裡翻了一遍,總算把姜老太藏著的,僅剩最後的一百文錢找到了。
這一百文錢給她請郎中多浪費啊。
還不如自己收著,買點胭脂水粉頭花什麼的。
她走出屋,找了個瓜瓢瓢了一勺水,藉著月色,看清了自己在水裡的倒影,心裡一陣美滋滋的。
她就說,她長得也不差。
怎麼當初就瞎了眼選了姜鐵頭當丈夫呢。
反正女兒也出嫁了,她也沒什麼好顧及的。
現在姜老太躺床上,只要姜鐵頭不回來,她是不會給她請大夫的。
……
“秋娘,你都聽說了嗎?就是那,那個……摔了一跤,躺床上好幾天了。”
陳菊花挑著秧苗,追上江秋娘。
“就是鐵牛他娘,還是七大婆去找她借針線才知道的咧。”
通常老人家跌倒了都會喊上隔壁村的赤腳大夫來瞧一瞧,這些天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聽說,摔壞了腰。七大婆進了屋,都被燻得連門都不敢進。”
江秋娘皺了皺眉:“不是有劉翠花伺候著嗎?”
姜老太可喜歡劉翠花這個兒媳婦了,劉翠花不至於沒良心到,連人病了都不伺候著吧?
“害,你還指望劉翠花?”
陳菊花瞪大了雙眼,覺得江秋娘太天真了。
“七大婆可問了,說劉翠花壓根就沒給人請郎中,這個劉翠花還嫌棄七大婆多管閒事,要不是鬧到俺公爹那去,村裡給喊的人去瞧,不瞧還好,一瞧可嚇人了。”
陳菊花幻想著那場面,忍不住唏噓道:“聽說屋裡屎尿都黏在腚上了,整個屋裡臭氣熏天,後背都躺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