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堂堂部長檢察官竟然在地檢門口被暴徒駕車撞傷!喪心病狂吶!必須要嚴厲處置,重判重罰,以儆效尤!”
許敬賢下班後沒急著走,從前來向他彙報的姜採荷口中得知具永權被池正顯駕車撞擊後,頓時勃然大怒。
你有冤情那你可以上告啊!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合理維權懂不懂?
怎麼能採取這麼極端的行為呢?
把法律當什麼?
刁民!簡直無法無天!
嚴懲!必須嚴懲!得重拳出擊!
不殺一儆百的話豈不是在提倡這種行為?其他人都有學有樣還得了?
那以後其他檢察官還怎麼快樂的撈錢?而所有人都不敢撈了,他又怎麼敢撈?所以絕不能縱然這種行為!
“叔叔,人已經控制起來,你看看伱要去見見嗎?”姜採荷又問了一句。
許敬賢沉吟片刻說道:“你先去審一審,問問緣由,然後來向我彙報。”
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是。”姜採荷點頭。
隨即許敬賢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你把大海給我喊進來一下。”
姜採荷鞠了一躬後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趙大海敲響了門,得到首肯後才進來,“檢察長,您找我。”
“具部長的事你知道了吧?”許敬賢問完不等他回答,又說道:“你去醫院守著,結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作為中央地檢的一把手,具永權的頂頭上司,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不能親自到場,也得派秘書表示表示。
畢竟秘書去了,自己沒去,那在別人眼裡看來可能是因為自己太忙。
可如果自己沒有去,且連秘書也沒去,那這個上司當得也太涼薄了。
“是,我明白了。”趙大海點點頭應道,隨後轉身離開,並把門帶上。
雖然已經到了下班的點,但出了這個意外,許敬賢也沒法走了,在辦公室坐著,等候姜採荷的審訊結果。
另一邊,姜採荷踩著小巧的高跟鞋雷厲風行走進審訊室,然後在池正顯對面坐下,“我是刑事三部檢察官姜採荷,池正顯你為什麼襲擊具部長?”
“我要見許檢察長,我不相信你們這些一丘之貉的狗官!”池正顯嚥了一口唾沫,盯著她,語氣激動的吼道。
得益於許敬賢的偽裝,和官方的宣傳,他在民間的形象還是那麼正。
現在南韓民間有一句俗語。
南韓只有兩種檢察官,一種是許敬賢檢察官,另一種是其他檢察官。
“啪!”姜採荷怒而拍桌,柳眉倒豎冷聲呵道:“放肆!池正顯,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容你討價還價?如果你真的不想說,那就不必說了,針對公務人員謀殺未遂,證據確鑿,零口供也照樣能起訴你,等著牢底坐穿吧!”
話音落下,她起身就走。
這可不是恐嚇,地檢裡到處都是監控,當時又有那麼多目擊者,還抓個人贓並獲,不容池正顯抵賴,哪怕他一言不發,該起訴起訴,該判判。
“等……等等!”池正顯大喊道。
姜採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池正顯抿了抿嘴唇,他就是個普通社畜,襲擊具永權是越想越氣的上頭之舉,現在冷靜下來了怕得不行。
所以他根本就承受不住姜採荷施加的心理壓力,緩緩說道:“我原本是韓化集團旗下xx公司的會計,已經工作了五年,偶然下發現公司一直在偷稅漏稅,我看不慣這種行為,就悄悄收集了證據報警,後來案子分配給具永權,我就把掌握的證據交給了他。”
“但是!”說到這裡,池正顯再度激動起來,放在桌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