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清擺擺手,隨從們忙低頭退了出去,拉上了門。
“怎麼他……?”他拉住謝柔嘉問道,才問出口,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屋子裡還杵著一個人,忙住口。
“真人。”他說道。
玄真子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謝柔嘉。
“這就是謝二謝柔嘉小姐?”他含笑問道。
謝柔嘉看向他,視線落在他的道袍上。
“這是玄真人。”邵銘清說道。
竟然本人親自來見邵銘清?
如此屈尊,他想幹什麼?
謝柔嘉對玄真子屈身施禮,說了聲見過道長,不待玄真子說話就伸手扶住邵銘清的胳膊。
“我身子不舒服,我想回去了。”她有氣無力說道,一副深受打擊驚恐不安的模樣。
邵銘清扶住她,又喊水英。
“真人,你看這真是意外。”他嘆口氣神情焦慮說道,“二小姐被世子爺嚇到了,我們先告辭了。”
怎麼會?小姑娘適才眼睛閃著綠光,虎視眈眈一副立刻要撲上去對周成貞再狠狠撕咬一番的精神。
玄真子笑眯眯和藹的點點頭。
“那快回去歇息吧。”他說道,又補充一句,“二小姐不要害怕,世子爺一向這樣飛揚跋扈,在京城惹事不斷,陛下都懶得管他。”
是說打了周成貞也沒關係,皇帝不會怪罪?
這是他的安撫還是保證?
謝柔嘉看他一眼垂下視線,拉著邵銘清的衣袖似乎不敢說話。
“多謝真人,我們先告辭了。”邵銘清再次施禮說道。
玄真子沒有再說什麼,含笑讓開,看著這二人帶著小丫頭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真是奇怪。”玄真子自言自語說道,“周成貞這小混帳不討人喜歡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我這麼好的人她怎麼不喜歡?”
“師父,你是說是這二小姐不讓邵公子跟你來往?”從門外進來伺候的小道士聽到了問道。
“肯定是啊。”玄真子說道,看向門外,“你是沒看到剛才,站在這二小姐身邊,這小子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敢。”
“那真是奇怪了。”小道士學著師父的樣子揣著手看向門外,“這謝家費盡心機的討好師父,怎麼又突然對師父避之如毒蠍了?”
玄真子點點頭。
“是啊。”他說道。
話說完察覺不對,抬手打在小道士頭上。
“不懂就不要學人拽文咬字。”他呵斥道,“這個麼久了連個青詞都不會寫,還當什麼道士!真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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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寢宮觀之可見,東平郡王卻突然停下腳,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殿下?”引路的太監忙喊道。
“想到一件事我去跟周成貞說一下。”東平郡王說道。
太監咦了聲。
“可是世子在太后宮裡啊。”他忙說道。
東平郡王已經疾步走開了,太監愣神片刻,左右不是,只得小跑著跟過來。
周成貞自幼生活在宮裡,十三歲才被遷出去,但宮裡還一直保留著他的住處,一年當中多數都在宮裡度過,近兩年跟著東平郡王后才進來住的少了。
此時的院子裡幾個小內侍正在下棋打鬧,東平郡王的到來讓他們嚇了一跳。
“世子爺一早就去太后娘娘那裡了。”他們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啊,殿下,世子爺在太后那裡。”太后宮裡的內侍也再次說道。
話音才落,就聽的內裡傳來響動,而門外也有小內侍急匆匆跑進來。
“殿下,世子爺他……”他疾步近前低聲要說話。
東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