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墨棋已經接過了信箋看起來,他的表情和明輝差不多,只是較之前者要誇張很多。
特別是最後的心疼,眉頭都糾結在了一起。
“爺爺,這是真的?水靈她……”
屋簷上的水靈心提了起來,關於她的?
“太殘忍了,難怪水靈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從見到她的第一刻起就沒見她笑過。”墨棋心疼地說著。
明輝嘆了口氣,“經歷了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罪過呀,整個大陸被屠,她到底揹負著怎樣的血海深仇,找到這裡來的?”
“爺爺,是誰幹的。”墨棋心疼得無以復加,又替水靈不平。
“還能有誰。”擘天一聲冷哼。
“大長老?”除了大長老,不作他人,只是,另一個疑惑又爬上墨棋的心頭,“只是,大長老為什麼要這樣做?水靈她雖是朱雀族的直系子弟,可是她那麼弱,根本對大長老構不成威脅,他為什麼費盡心思要殺一個沒有威脅的人?”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水靈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們要多留意一下,我身為族長,就算有心偏幫,有時也無能為力。”
擘天嘆了口氣,一族之長,有時也頗多無奈。
“爺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水靈的。”墨棋鄭重地應著,水靈,令他心疼。
“爹,既然大長老要置水靈於死地,那麼她留在這裡就不安全了,今天的事就是前車之鑑。”明輝一臉擔憂,他大哥就水靈這麼一根獨苗,可不能被大長老給斷了。
“嗯,這個要從長計議,看看是否能先把她送走。”擘天沉思著。
“爺爺,我正是為了這事來找您的,水靈她跟我說,她想走。”
“她想走?”擘天抬起頭,看向墨棋。
墨棋重重地點點頭,“是的,我今晚去看她了,她要我幫她離開,我正想和您商量,看是否能讓她明天我和一起去歷練。”
他終於知道水靈眼裡的恨從何而來了,也正因為知道了她的恨從何而來,從而明白了她肩上,到底揹負著什麼。
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命運為何如此坎坷。
“她沒有自保能力,到了外面,豈不是更危險?”明輝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個世界,強者為王,水靈太弱,在族裡至少還有他們護著,到了外面,出了事他們也鞭長莫及。
“爹,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只是,大長老那邊……可能不會輕易讓她走。”
“這樣也好,讓她先行離開,到外面也許也是一翻歷練,墨棋,你一定要保護好水靈,至於大長老那邊,我自有主張。”
水靈不知道她是怎樣回到水澗閣的,只知道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等她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在房裡了。
甚至連途中有沒有被人發現都不知道。
玄舟大陸,今晚從別人口裡聽到關於它的訊息,那裡已經是一個死陸了。
傷口再次被惡狠狠地撕開,血淋淋地擺在面前,心疼是那樣的清晰。
胸口堵得難受,心痛到難以復加。
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每回想一次都會一刀一刀地凌遲她的心。
可是,即便是痛,她也要想,一遍一遍地回想,她要記住那天的點點滴滴,時刻鞭笞自己,報仇。
眼睛乾澀,鼻子酸楚,她卻沒有哭。
從離開玄舟大陸的那天起,那個會哭的水靈就已經死了,早在她親手埋葬玄舟大陸上的人時,就把以前那個天真的慕水靈一同埋葬了。
承乾,總有一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第二天,水靈收拾好行禮就跟著墨棋一同出發了,至於大長老那邊是否同意,那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了。
朱雀族府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