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都別愛啊!一開始不是就說好只做朋友的,你卻……”一接觸到他那不尋常跌神態,她呆住了,不知是否該再繼續說下去。
原本嘻皮笑臉沒一刻正經,被毛毛嚇得臉色蒼白的管樂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神情嚴肅謹慎,態度誠懇真摯,之中又夾雜了幾分黯淡神色的管樂齊。
“我是真的愛你,打從一開始,這份心意就未曾改變過,是你說只能做朋友,我才勉強接受這個不想要的定位。我一直在努力,希望你能接受我這份感情,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連花草樹木都會被我感動,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甚至生命。”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困難的說道:“現在,只要你親口告訴我,說你是真的討厭我,不愛我,我立刻走人,從今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
曼丘傑全身一原先一直保持平靜的心湖,被他的話激起了陣陣漣漪,不斷的向外擴散,直到充塞她整個腦海。
她其實是很想接受他的感情,這些日子以來,她不得不承認,她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對他有一點動心,也有點愛上他,但……那是不可以的,她只能昧著良心,說些違心論。
她不想傷害他,她是不得已的。
“我……”話到嘴邊,她卻又說不出口,只好無力的揮了揮手。“別再說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毛毛我借你,但你一定不能傷害它,還有,也別傷害自己。”
“呀荷!”管樂齊高興得跳起來。
如果他背上有雙翅膀,他一定振翅高飛,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愛沒有拒絕他,她接受了他。
他興奮得張開了雙臂,給曼丘傑一個熱烈的擁抱,還拉她的手在屋內四處又跑又跳,只除了毛毛在房間外。
曼丘傑輕輕甩開他的手,嬌嗔道:“你搞清楚,我只說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但這不代表我不討厭你,我只是心軟,不忍心拒絕你而已。”
還在死鴨子嘴硬。
“可是,你至少有一點喜歡我,捨不得我離開是吧!”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以為他變得正經了些,誰知道維持不到幾分鐘,就又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又開始佔她的便宜了。
“你少得寸進尺,廚房裡搞得亂七八,你不收拾,難道要我來收拾嗎?還有,我的肚子餓了。”
“是!我馬上就去,今晚給你來點特別的。”
算了!八成又是蛋炒飯。
整整一個禮拜,她每天吃的都是蛋炒飯,雖然已從甜的改成正常的蛋炒飯,但味道還是一樣差得讓她吃不下去,想親自動手嘛,又拗不過他,她簡直快發瘋了。
望著管樂齊開心的以跳舞似的步伐,又跳又蹦,幾乎是不沾地的躍進廚房,曼丘傑輕輕的嘆了口氣。
百般無奈的拾起她的畫筆,繼續她未竟的工作。
雖然,她很努力的想完成這幅畫,無奈心裡就是靜不下來,胸口宛若有一把莫名的火在熊熊燃燒,弄得她心浮氣躁,渾身都不對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切都變了,她的生活步調整個被打亂了,不只是生活方式和飲食習慣,就連她的心也變得怪怪的,時常無端就一陣心亂如麻,思維紛亂,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和束縛。
這一切都從他莫名其妙的出現開始。
然後,世界轉變得令她感到陌生和怪異。
先是那兩個萬惡的根源、罪惡的淵藪,魔鬼般的格和武出賣了她。
接著是她那個向來愛對人說教的老大,以及她那個熱愛自由和藝術,把女兒丟給曼丘本家,只顧自己享樂,完全不負責任的老媽,兩個人一起陣前倒戈,雙雙無條件的投效敵軍管樂齊,置她的感受於度外,把她當禮物的送給了他。
於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