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的抬頭望著頭上的槐樹,槐樹花期早已結束,此時樹上全是些槐子。可惜不能再打花了,不過日子長得很,不愁沒有機會。
“水妹妹,爹孃和白爺爺他們都去了集會,他們說這次會易叔叔的事說道說道。說不管他們信不信,總要讓他們心裡有個易叔叔總會回來的底。到時候哪怕再有人想說些閒言閒語的,也會因易叔叔遲早會回來的事兒而有所顧忌的。”林子說著,滿面掩不住的笑容比他自己撿到金子還要高興。那天回到家中,林子就對爹孃說起了陶佑是用紅色蠶繭引出的易叔叔。
本來林木夫婦也有些疑慮,怕是陶佑認錯了人。但一聽林子所言,頓時信了八九成。若不是易先生,誰能知道紅繭是個女孩養成的,還在得到都在尋找紅繭主人的訊息後就擔心的去見了呢?
其實只要確定父親還活著,其他人的想法對於易為水來說雖然已經不重要了,但她還是很感動林木等人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易為水柔和地笑著看比他還要高興的林子,柔聲道:“謝謝你們。”如果不是有他們在,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撐下去。
重生的易為水知道她並沒比別人多太多的優勢,唯一令她高興的是她比曾經更懂得珍惜這些親人般的存在了。
林子愣了下,隨即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勺,“這沒什麼的,都是一家人,水妹妹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白玲輕輕蹲下,抬頭望著這個只小她一歲的少女,眼圈微紅,“水妹妹,我就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水妹妹明明比她還要小一歲,回想這麼多年發生的種種令白玲一陣陣心酸。因易叔叔的關係,她從村裡人人奉承的女孩,到最後的人人排擠。別說水妹妹,哪怕是個大男孩也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是啊,會好起來的。”易為水仰著望著頭上的槐花樹,眼裡閃過的淚光終是倔強的沒有落下。
這天,出乎意料的是林木等人竟都沒有回來,聽說為著易為水的事大夥兒都快打起來了。因這次的集會是在林木家的孃家那個村子,送口信回來的人連林子也帶走了。
下坡村
李氏添了添乾裂的嘴唇,只覺喉頭火辣辣的痛。掂著的腳一軟,本以為沒痛覺的手再度抽痛。她抬頭看了下,被麻繩勒得手腕處紅紅腫腫的,剛才那一下,又再度流出血來。本來醜陋的面貌瘦得兩頰深陷,顴骨高高凸起,眼睛都快翻白了。
“我放你走,也可以讓你過上比生前更好的日子,你幫我一個忙。”
男人的聲音在靜得嚇人的祖祠外響起,李氏抬起快翻白的眼,臉上閃過渴望的自由,詢問的望著這個熟悉的男人——王子安。
王子安掩鼻附身在李氏耳邊低耳。
李氏眼底閃過刻骨的恨意,聲音輕得幾乎不聞,“好。”
夜靜更深,幾個人偷偷摸摸的摸進小院子。看著黑漆漆的院子,想到那麼些傳聞,來人心裡也有些發悚,你推我讓的邊往前進院子,當他們走進那間房,咧出一口白牙以為快成功時,往床上一摸,床上空蕩蕩的哪有人,不由大驚。
一夥人心虛的心跳加快,摸黑著找到屋裡的油燈點著了。
婦人慢幾步虛弱的被人扶著進屋,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人呢?”
“不知道,我們自進來就沒見著人。”
“快找。”婦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喘息中帶著尖銳,聲音中的微喘說明了她身子還很虛弱。
正要轉出屋角的易為水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回一縮,伸頭見照到院中的昏黃燈光,隨即李氏那張猙獰的臉出現在視線中。易為水心微顫,那張猙獰扭曲的臉,眼底的瘋狂都令她一陣陣發毛。若不是睡不著到後山和娘聊天,怕是……
易為水望了眼守在通向外面路口的人,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下默默轉身,往後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