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別入了左手中，就開始拔雞脖子上的毛，等露出一塊後，拿起刀一劃，鮮血就噴湧而出，他連忙對準了碗流淌而下。

雞血可是好東西。

這隻大老公雞也在拼命的掙扎，可已經改變不了命運。

等放了大半碗血後，大錘就將大公雞往前面牆頭下一拋，任憑掙扎。

雞血也散了一大片。

不過片刻功夫，就不動彈了。

這個時候，姜凡也端出來一大盆熱水，就將大公雞扔到了裡面，先燙一燙，才好拔毛。

“怎麼吃？”看著開始給大公雞拔毛的姜凡，大錘詢問道。

“整隻煮了？太慢了；乾煸？味兒是不是太大了？”姜凡有些撓頭，“就剁吧剁吧，簡單的炒了吃吧。”

“也行！”大錘自無不可。

兩人幹活非常麻利。

不一會兒功夫，就剁成了塊狀。

大錘燒鍋，姜凡炒肉。

香氣頓時升騰而起。

炒了個八成熟，姜凡稍微猶豫，就添了半鍋水：“還是燉了吧，我切點蘿蔔，放點青椒，待會兒咱們哥倆喝一杯。”

“那感情好。”大錘也笑了，不禁嚥了口吐沫。

說做就做。

好在家裡經常備用一些菜，不用去隔壁拿了。

蘿蔔切塊，青椒切絲，一股腦兒的放入了鍋中。

扒拉扒拉，找到了八角和桂皮，又扔了幾個紅椒，鍋蓋一蓋，大火燉煮。

火光熊熊。

不一會兒功夫，廚屋就蒸汽繚繞，濃郁的香味讓人唾液不停的分泌。

很快，開鍋，盛出來大半盆，直接端到了院子裡的石桌上。

姜凡進屋拿出了一瓶酒，兩個瓷杯子。

吃了幾塊雞肉，喝了兩杯酒，大錘感慨道：“好久沒有偷偷摸摸的吃雞了，還記得以前，你經常鼓動我，讓我偷家裡的雞，然後到鎮子外，或者空宅子裡，裹上泥巴弄叫花雞吃。雖然沒什麼香料，可那滋味，太香了，一生都難忘。”

姜凡不禁笑了。

“記憶最深的一次，是你讓我去偷楊二家的狗，還說什麼，狗肉滾一滾，神仙下凡塵。”大錘露出幽怨之色。

“好吃嗎？”

“當然好吃，可那次我先被楊二他爹揍，回到家又被我老爹揍，整整躺了兩天才下床。”

“還想吃嗎？”

“想吃！不對，這不是吃不吃的問題好吧！”

“不就是為了吃嗎？”

姜凡大笑。

大錘無語。

卻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姜凡就站起身走了過去，將門栓拉開，看到來人後，不禁意外道：“頭兒，這麼晚了，您怎麼找來了？”

“出大事兒了！”老馬臉色很不好看，聞了聞，嗅了嗅，眼睛就亮了，“好香的雞肉。小凡，夜這麼深了，你還燉雞？”

說著，他就走了進去。

“頭兒，您的鼻子真尖，好傢伙，你這是不是睡著了也聞到了我們這邊有好吃的，將醉月樓的小娘們一扔就跑了過來。”大錘迎了上前，“您先坐，我去拿個杯子，咱們喝一杯。”

“別，有急事兒！”老馬連忙阻止，也不管是誰的筷子，拿起來就夾了一塊肉扔到了嘴裡。

吧唧吧唧，吃的那叫一個香。

姜凡將自己的杯子裡的酒倒掉，重新倒了一杯遞了過去：“頭兒，我和大錘練功晚了，這不，肚子裡鬧饑荒，就將大錘老孃養的雞弄過來一隻，填填肚子，也打打牙祭，我們哥倆也趁機喝一杯。您來的正好，藉著月色，咱們不醉不起，也順便感謝您老這些年的照顧。”

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