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聽到這個答案,領頭者不由得感到有些頭痛。他們這邊雖然人多,但是沒有魔法師,真要動起手來是很吃虧的。
“那其他的人呢?”
“有三個劍士,一個弓箭手,那個有銀紫色眼睛的小姐是鍊金術師。”
阿瑟、歐內斯特和亞西米勒都佩著劍,自然被算成是劍士,夜翼雖然隱藏了真實的姿態,但是精靈那纖細的體態是怎麼也變不了的,他又揹著弓箭,理所當然地被歸結為弓箭手。至於迦那亞,她那深藍色袍子上的鍊金術師的標記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都能看得到。
“不過他們都很年輕,看起來最大不過二十歲左右。”酒保又補充道。
“那有沒有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臉上有一道傷疤的人也住在這裡?”
“有,當然有!那人也住在二樓,裹著斗篷鬼鬼祟祟的。”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領頭者揮揮手,趕走了酒保。
酒保轉身離開,走出幾步他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說那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和那群年輕人不是一起的。不過……算了,管那閒事幹嘛!他捏了捏手裡的金幣美滋滋地忙自己的事去了。他並不知道,他少說這一句話引出了多少麻煩,差點害得這座旅店幾乎被拆成廢墟。
“隊長,這回……”看來這回不是那麼容易……
“正面來硬的勝算不大。”領頭者也清楚他們自己的實力,“看好了他們,今天晚上……”他輕聲地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嗯……是……明白……”
“去辦吧!”
“那屬下先告退了。”
夜幕降臨,這個蕭條城市的夜晚分外的安靜。
接近午夜的時候,三道黑影順著牆壁,悄無聲息地翻上了旅店二樓的陽臺。走在最前面的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迦那亞她們所在房間的窗外。
厚重的窗簾掛得嚴嚴實實的,房間裡的燈已經熄滅了,而房間裡的人也應該睡熟了。
那個人掏出一根鐵絲,在窗戶那裡搗鼓了幾下,窗戶的插銷就被開啟了。那個人輕輕地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將一隻小瓶子拔開瓶塞悄悄地放在屋裡的窗臺上,然後輕輕地將窗戶關好。
他的兩個同伴則摸到亞西米勒和夜翼,以及阿瑟、歐內斯特和艾塞亞的窗外做著同樣的事情。
都得手以後,他們又乘著夜色悄悄地溜走了。
清晨,迦那亞被一陣乒乒乓乓的敲門聲吵醒。厚重的窗簾阻擋了清晨的陽光,屋子裡顯得非常昏暗,蘇多拉和尤菲米婭還在睡著。屋子裡有一股極淡的甜香味,不注意的話還真不會發現。
“誰呀?”迦那亞隨手抓過長袍披在肩上,赤著腳走到門前。
“小姐,是我!”門外傳來精靈那焦急不安的聲音。
“出了什麼事嗎?”迦那亞開啟門。精靈語調中的焦急和不安讓迦那亞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站在門外的精靈夜翼上下打量著睡眼惺忪的迦那亞,幾乎輕不可聞地鬆了—口氣,然後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小姐,你有沒有感到有什麼不舒服?”
“不舒服?沒有啊!”
“小姐,不好了,主人他……”
“亞西米勒怎麼了?”這回迦那亞完全清醒了。
“主人他好像中毒了!我已經去看過阿瑟他們了,他們的情況和主人一樣!”看樣子迦那亞她們這邊似乎沒問題。
“中毒?!”
迦那亞急忙轉身回房,試圖叫醒尤菲米婭和蘇多拉她們。不過她的努力顯然是白費,蘇多拉和尤菲米婭根本就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迦那亞輕輕一彈指,一股清新冰涼的水汽環繞著兩人出現——是水系的初級二段魔法“醒夢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