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部分

姑娘,哪裡玩地起,他也承諾會跟她保持距離,可是現在呢?醉酒,上床,一夜情……最終居然還有了孩子,更可氣的是,他一無所知,完全不知道有個女人背後為他的“一時興起”受盡痛苦和委屈。

這叫什麼?這叫拉起褲襠就走,玩弄感情!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理論,他不能這樣不負責任!”杜箬倔脾氣又衝上腦門,推來鄭小冉就要打電話。鄭小冉這回是真急,扯著嘶啞的喉嚨吼一句:“叫你別打,怎麼就這麼願意管閒事?”

杜箬一愣,彷彿有什麼揪得她胸口疼。

“我沒有管閒事啊,我……這是他應該負責任的啊。”

“負責?怎麼負責?我心甘情願的,心甘情願跟他上床,懷了孩子,再心甘情願地瞞著他要打掉,那天晚上只是他醉了,可是我還有些清醒,我是藉著酒勁要去勾引的,杜箬,難道你不明白,我對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所以寧願用一次來記一輩子…”

用一次來記一輩子,這得需要耗費多少勇氣?

杜箬深呼吸,鬆開鄭小冉的手,就問了三個字:“值不值?”

“值不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時很幸福,再說感情哪來那麼多值不值,如果我問你,你這樣毫無名分地跟著喬安明,你值不值?”

杜箬心口一擊,眼眸都很快垂下去。

是啊,哪兒來那麼多值不值,都是不問後果的奔赴啊,這兩個被愛情吃乾淨的傻子!

因為兩人的細微爭執,鄭小冉的點滴針有些偏離,手背腫起一快,杜箬走出病房給她去叫護士重新插針,之後躲進洗手間,撐著池沿看自己同樣蒼白冷蕭的臉。

值不值?到底值不值?杜箬不斷在心中反覆問自己,無任何波瀾的眼仁裡,除了自己的臉,依舊空無一片,最後吸口氣,將手攤開放到水龍頭下慢慢搓洗,從昨夜一直忙到現在,手心的血跡都沒有時間清理,現在一點點全部擦乾淨,手心那道不長但有些深的傷口就露了出來,疤剛結好,新肉還泛著粉紅的白,手指輕輕碰一下,還是會覺得微微的疼。

當時他揹著受傷的杜箬從半山腰走下來,曾經站在風裡許諾,他說:“……杜箬,不管以後我們之間會怎樣,你都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你都不需要為了我而難為自己,我不想看到你為我吃任何苦,也不想因為我們的關係而讓你受委屈,雖然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承諾,但是至少我能夠做到,在有生之年,盡我所能,讓你過得好一些…”

原來當初承諾許得越美麗,背叛的時候就顯得越空寂。

“盡我所能,讓你過得好一些!”

喬安明,你在你的下屬和員工面前是不是“一諾千金”?那麼我在你的“有生之年”裡,算不算已經成為一句“空口信”?

杜箬將手心那道疤痕用指尖摁緊,密集的疼痛襲擊,幾日前才那般甜言蜜語,幾日後就已經背道而馳,釜底抽薪啊!喬安明!

顧瀾的身體已經穩定,但是夢魘卻越來越嚴重,總是睡至半夜就驚醒。

喬安明一直留在崇州陪著,心裡愧疚難忍,總想盡所有去彌補,而顧瀾也越來越“過分”,依賴性一日重過一日,還總是諸多猜忌。

前幾天夢到喬安明在外面又有了女人,為此半夜把他搖醒,不停問:“你還跟那女人聯絡嗎?還聯絡嗎?……你會不會突然有天再找個女人,不要我了?”

其實四十歲的女人說這些不符合邏輯的話,又是深更半夜,形象真的不會好看到哪裡去,但是喬安明還是很努力地在忍,他不清楚自己目前這種“過度壓抑”的情緒是來自對顧瀾的愧疚,抑或是對杜箬的心死。

可是今天顧瀾的夢驚得有些離奇,突然大叫一聲坐起來,額頭上全是汗,但雙手緊緊抓住被子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