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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淪為榜眼

北宋君臣皆知,這和新黨舊黨,政治立場沒關係。

向太后為了維護自身後宮第一人的地位,不可能再讓朱太后的兒子做皇帝。所以從私心出發,立了非嫡非長的趙佶。

年輕的進士章惇陡然得知一好一壞兩個訊息,好訊息是以後做宰相了,壞訊息是往死裡得罪新君和太后,下場恐怕不好。

趙禎原聽到千年龍虎榜,極為高興。這都是他為大宋攢下的人才。

唐太宗有“天下英雄皆入吾彀中”之嘆,他實實在在為大宋延攬了許多人才。

再往後聽到宋徽宗之語,滿堂君臣一起拉下來臉來。

蘇軾遇宋徽宗登基大赦而回,他混得好的同年怎麼就不能干涉立儲之事?

滿堂菁菁才子,原來離國破家亡那麼近。

難免有人抱怨章惇,就不能再強硬一點嗎,拿出大宋文臣蹬鼻子上臉的本事,向你的前輩寇準、范仲淹學習,把這位向太后擋回去。

哪怕明知太后握著名分大義,朝臣處於弱勢,但依然有那麼一絲絲希望。

趙煦此時看章惇的眼神飽含親近之意,原來他們君臣是一樣的想法。

朱元璋作為旁觀者,“章惇若是爭贏了,北宋的時局,還真說不定了。”

可惜他註定贏不了。

糊糊:“這屆龍虎榜有一個趣聞,文壇領袖歐陽修鬧了個大烏龍。

判卷時,歐陽修看到一篇極好的文章,認為除了自己的弟子曾鞏,別人寫不出來,為避嫌於是判作了第二。

實際那張卷子是蘇軾的,就因為歐陽修一念之差,蘇軾錯失狀元之位,‘淪為’榜眼。

所以雖然糊名謄抄,但有些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

李世民:“當真如此?”

聽起來怎麼像野史呢,誰能知道主考官的心理活動。

歐陽修:“並無此事。”

不是辯解,他有證據。

嘉佑二年的狀元既不是蘇軾也不是曾鞏,而是章惇的侄子章衡。

榜眼叫竇卞,探花是羅愷。剛才天幕提及之人,別說一甲不入,整體名次都不高。

沒想到青史留名的反而是他們。

糊糊:“但這件事是野史,蘇軾和曾鞏兩人的寫作風格天差地別,絕對不可能錯認。

曾鞏是唐宋八大家中出名的老實人,寫文章一向以嚴謹著稱,邏輯嚴密且四平八穩,引經據典務求毫無破綻。

蘇軾則不同,他性格跳脫,寫文章也是放飛自我,恣意狂狷且不拘小節,有戰國縱橫家們的古風,氣勢非常凌厲。

宋朝的考試並非如明清兩朝那樣用一張試卷定勝負,而是分成策、論、賦、貼經或墨義四場考試,計算總成績後決定去留及名次。

蘇軾科舉時寫的《刑賞忠厚之至論》,引經據典方面存在很多錯誤,換個主考官必然落榜。

好在歐陽修不太關注引經據典方面的細節,才放了蘇軾一馬。

當時首先發現蘇軾文章的是副主考梅堯臣,他對蘇軾在文章中引用的三宥三赦的典故表示疑慮,便請教歐陽修。

歐陽修也對蘇軾提到的關於上古時代堯和皋陶的典故不熟,以為蘇軾從哪裡看來的生僻文章,也就沒有深究。

在他們看來科舉這麼大的考試,沒有人會不重視,沒有人會胡編亂造典故。

然而蘇軾就是奇葩,這典故完全是他順口編的。後來歐陽修和梅堯臣問他來源出處,他竟然來了句想當然耳。

實際上三宥三赦來自於《禮記》的記載,是周朝處理犯法的公族的法律程式,根本沒有堯和皋陶的典故。

除此之外,蘇軾在這篇文章中應用典籍原文錯誤也比較多。

比如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