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有些惱怒,道:“我聽說武功一道,年紀越大的才會武功越高,分教教主大概還沒有二十歲的年紀,憑什麼和流雲使一較高下?”
流雲使和妙風使也都露出詫異的神色,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中土明教竟然會由嶽無笛出戰,這個年輕的教主,雖然氣度沉穩,眼光懾人,但身居高位的人哪一個不是這樣?
流雲使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嶽無笛會是一個高手,他在這個年紀,還只是剛在波斯明教的普通訊徒中嶄露頭角,面對真正的武學高手,還只能仰望。
寶樹王看見中土明教的那一方,不管是高層還是普通的教眾,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對於他們那年輕的教主想要出戰流雲使的想法,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滿。寶樹王不由地有些疑惑。
“本座代表中土明教出戰,流雲使莫非怯戰不成,遲遲不敢出來,卻是何故?若是如此,那麼也不用再比,中土明教獲得這場賭鬥的最終勝利,波斯明教併入中土明教,接受管轄。”嶽無笛的聲音再度響起,此時他已經站在中間的那塊空地上,等待流雲使出戰。
流雲使不只是深目高鼻,還是鷹目勾鼻,本來就長著一副兇唳之相,明白了嶽無笛的話後,更是顯得兇唳。當即就向寶樹王請示,得到准許後,立即就一個跟斗翻了出來。
嶽無笛心中冷笑,風雲月三使都是這般喜歡翻跟頭,而且一個跟頭能翻出許多種花樣,這種怪招。碰上武功相若的對手,當然能佔盡便宜,但如果在他面前也這麼做的話,那無異於自己找死。
這是最後一局比武,前面兩場,雙方高手上場都有那麼一段時間的僵持,但是最後一場卻是出奇的快節奏。
流雲使打心底就不認為嶽無笛是個武功高手,怎麼可能鄭重地仔細觀察嶽無笛的破綻,他一上場。就再次翻了一個跟頭,躍到嶽無笛的頭頂之上,想要以蒼鷹搏擊之勢,將嶽無笛一腳踏死。
既然中土明教之人心狠手辣殺了輝月使,那麼他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能夠殺了中土明教的教主,怎麼說也是賺了。
只要他們的教主一死,群龍無首。總教收編中土明教,就必然會更加的順利。想必寶樹王也會贊成自己這麼做。
寶樹王的確是對流雲使的行為表示讚許,他摸著腮下一大蓬白鬍子,一臉的笑意,既然中土分教的教主敢於親自下場比鬥,那麼便是殺了,寶樹王也有足夠的藉口搪塞那些憤怒的中土人。
中土人不是常說拳腳無眼麼。就是這麼個道理。何況自己對於中土明教教主親自下場,是提出過質疑的,是中土明教教主不顧自己的反對,堅持出場比武,便是死了。也來不到波斯總教的頭上吧?
寶樹王一瞬間就想了很多,笑得很得意。
而中土明教人,則都是一臉的憤怒,不是擔心嶽無笛會受什麼損傷,實在是對於流雲使的出手方式感到憤怒,竟然敢凌空下擊,以雙腳踩踏中土明教的教主,真是膽大包天!
“豎子無禮!”“狂妄!”“找死!”一陣陣的討伐聲在這一瞬間響起,唯獨沒有人對此大驚失色,擔憂教主的安危。
看到這一切的寶樹王忽然感到有些不妙,睜大了眼睛,看著場中的比鬥,雙目一動不動。
在他迫切盼望流雲使得勝的目光中,流雲使卻是失聲大叫了起來。
嶽無笛年輕的臉龐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他會遍了天下高手,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撒野,這個流雲使真是膽大包天。
本來還想借和流雲使比武的機會多拖延一些時間,但是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拖延時間,有的是辦法,而這個狂妄無知的流雲使,必須馬上得到教訓!
腳下一蹬,整個人就沖天而起,身子微微一晃便錯過了流雲使凌空下踏的雙腳,嶽無笛雙拳齊出,從兩旁向中間猛地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