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人額頭上有個淡金色的肉角,如蛟龍一般。”嶽無笛更是驚訝,問道,“不過,段王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是你的人麼?”
鎮南王臉露欣喜之色,他鬆了一口氣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在金沙江上坐頭把交椅的,號稱金砂龍王。”
“我這次為了對付於殿倉的水營,特地請他過來相助,沒想到他正好在此時趕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嶽無笛點了點頭,他記得鎮南王對他提到過於殿倉的水營,說是已經有了安排,看來他的安排就是這位金砂龍王了。
黃眉和尚有些感慨地道:“看來這位金砂龍王的水性竟然不弱於於殿倉啊,你這位朋友真是厲害。”
鎮南王道:“是啊,連我都有些出乎意料了。我只知道沙兄弟精通水性,卻沒想到他水裡的功夫這麼了得。”
“嗯?”嶽無笛忽然目光一凝,道:“於殿倉支撐不住了,已經落入了下風。”
瀾滄江中,天塹之上,於殿倉正和一個三十多歲的黃袍漢子在激鬥,兩人時而踏浪在激流之上,時而潛伏進波濤之中,簡直神出鬼沒。
鬥到現在,於殿倉已經漸漸不支了,敗相漸露。
實際上,金砂龍王的武功比於殿倉要高出一籌,於殿倉還沒有真正踏入一流的境界,但是金砂龍王,已經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了。
在嶽無笛看來,這位金砂龍王即使跟明教的三法王比起來,也是絲毫不弱,甚至還要稍稍勝過一點。
而且,於殿倉在先前已經被嶽無笛的一道真氣,給震出了內傷,不論是水性還是武功的發揮,多少都會受到影響,最多發揮出七八成而已。
此時的於殿倉,如果碰到的僅僅是水性不佳的高手,他還可以從容相鬥。但是很可惜,金砂龍王不僅在武功上勝過他,就是單論水性,也是不弱於他。
所以,毫無意外的,於殿倉在和金砂龍王交手了幾個回合之後,就明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又一次江面上的交鋒之後,於殿倉被震得嘴角溢血,他借金砂龍王那一掌的反震之力,毫不猶豫地轉身而逃。
以於殿倉的水性,在水裡簡直比游魚都要靈活,他逆流而上尚且能快速地越過天塹,現在順流而下,速度更是快的如箭矢一般。
“不好。”黃木和尚失聲叫道,於殿倉竟然順流而下,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了。
“嗯?”嶽無笛也是眉頭一皺,於殿倉竟然選擇往這個方向逃命。他現在搶佔了先機,順流而下,藉著激流的衝擊力,轉眼就遠離了金砂龍王。金砂龍王想要再追上他,恐怕就不容易了。
果然,天塹之上傳來了一聲怒喝,金砂龍王沒有想到於殿倉竟然逃得這麼幹脆,一時反應不及,沒有在第一時間追上。
“我去攔他。”鎮南王一個縱身,再次躍入瀾滄江,岸上眾人之中,只有他略通水性。
但是,瀾滄江太寬了,鎮南王還沒有游到江心,於殿倉就已經順著激流,疾馳而下,越過了鎮南王。
而且,在兩個呼吸之後,金砂龍王也追了上來,顧不得和鎮南王打招呼,朝著於殿倉緊追而去。
但是金砂龍王和於殿倉的水性只是在伯仲之間,雖然於殿倉受了傷,但是有瀾滄江的激流相助,二者間的差距就已經微乎其微了。
於殿倉先行逃跑,金砂龍王想要再追上於殿倉,已經不太可能了。除非等到於殿倉力盡停下。
嶽無笛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江面上的情景。
此時,於殿倉為了最大限度地藉助激流的助力加速,已經不在潛伏在水下了,而是如游魚一般,浮在表層的江水上。
嶽無笛已經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於殿倉的身形。
“嗯?”嶽無笛忽然心中一動,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