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還是離職?”
“呸呸呸!康佳醫院薪資待遇那麼高,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學護理的誰不是削尖了腦袋向裡面鑽,我怎麼可能會傻到離職。”程蘭白了楚韻一眼,繼續說道:“我要去負責的頂樓事宜。”
“你要去頂樓?”
頂樓兩個字眼挑動楚韻敏感的神經,她瞬間跟打了雞血樣來了精神,兩隻大眼跟水洗鑽樣閃亮。
“對啊。”程蘭年齡不大,微胖,胖嘟嘟的臉上鑲嵌著一雙笑眼,平時不管她笑,還是不笑,眼尾都會微微上挑著,現在卻破天荒的下垂著,眼中填滿擔心,臉上愁雲密佈。
“頂樓只有一間病房,上去工作相對輕鬆些,不好嗎?”
“有什麼好的!你不知道頂樓的那位少爺嬌慣著吶,今早鬧脾氣,抱著手任由別人磨破嘴皮,都不願讓我同事扎針。最後沒辦法,兩個菲傭強行弄出他的手。別看那少爺病了,小小年紀手勁倒不小,傭人沒按住,針頭戳破他的血管,霎時血珠子冒出來,沒等我同事幫他處理,臉上就捱了菲傭兩巴掌。”
菲傭身材高大,比一般女人身體壯碩,渾身都是力氣,坐實的兩巴掌掄下去,同事的牙齒掉了兩個,滿口滿鼻都是血,臉紅腫的不敢見人。
聽到護士長指派她上去,當時她腿肚嚇的快抽筋了,趁著護士長讓她去收拾的東西,她跑進楚韻的病房能躲一會是一會兒。
“那家人那麼蠻橫?”楚韻蹙眉,黑溜溜的眼睛一轉來了主意,“我認識頂樓的小傢伙,要不我先上去跟她打聲招呼,讓他別為難你?”
“那敢情好啊。”程蘭一聽。拍了下大腿,急聲催促道:“你趕緊起來,我收拾好東西一塊上去。”
“上去哪有那麼容易。”楚韻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斜了陳蘭一眼道:“頂樓一溜保鏢守著,就算我認識小傢伙也不被放行。”
“那怎麼辦?萬一……萬一我犯了錯……”陳蘭捂住臉頰,哭喪著說道:“我還沒戀愛,萬一被如花似玉的臉被打殘了,以後我還怎麼嫁人?!”
“得了吧你,這年頭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還沒有剩下的女人。”楚韻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抬手取掉黑色小發卡我,拿掉她的護士帽。
“你做什麼,上班時間儀容衣著不整是要被扣錢的。”
“你是要被扣錢,還是要保住你這張如花似玉留著勾搭男人的臉?”楚韻從床上站起身躲開她搶奪護士帽的動作,對著不解兩者之間關聯的程蘭解釋道:“我先穿著你的護士服上去。等跟小傢伙說完你的事在稱有東西落下了,下去取再換你上去。”
“會不會被發現?”
“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若是被發現了,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把你供出去。”楚韻信誓旦旦,怕她不信,專門舉起兩個指頭。
程蘭沉思了下,起身踩在椅子上拿回楚韻手中的帽子,就在楚韻想在組織詞語爭取下時,程蘭開口道:“我在你病房時間長不出去會惹人猜忌,我去換衣間幫你拿另外一套護士服,你記得快點下來,機靈點,別露出馬腳。”
七八分鐘後,楚韻換上陳蘭的病號服,程蘭從護士服的大口袋中找出對講機和護士牌遞給她,“護士長說,等電梯門開的時候對著對講機說聲‘到了’。”
楚韻點頭表示明白,腳步急切的出病房門。病房門外江錦言、袁少文不在,剛好給她一個上頂樓的絕佳機會。
進入電梯,她按了頂樓,有對講機在,楚韻故意學著程蘭偶爾嬌嗲聲音輕輕說了聲“到了。”
守在電梯門前的保鏢是兩個生面孔,楚韻暗鬆口氣,配合他們搜身。
“進去吧,記住在病房中聽到的,看到的,等出了病房門,一律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