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臉向著窗外的月。
我說:“窗外的月亮作證,我願意娶周芸為妻子,永不背棄!”
周芸也跟著輕聲說:“月亮為證,我願意嫁給黎浩天為妻子,永不背棄。”
然後我唱唸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最後夫妻對拜。”
所有的儀式都完了之後,我掀開了蓋頭,看到了嬌美如花的周芸,我的新娘。周芸臉閃爍著喜悅,依偎在我懷裡說:“謝謝你!”
我輕輕把周芸放倒在床上,把她的衣裳一一褪去。月光下,一個完美的處子之軀展現在我的面前。我脫去我的衣裳,精赤著身子,周芸有些害羞,轉過臉去。我低頭吻去,從嘴開始,然後脖頸,接下來往下……,開始還輕柔,漸漸狂野起來,積蓄許久的情慾再也無法抑制一下子釋放出來,摟著周芸奮力地衝刺,抵死地纏綿。
許久,許久,一個又一個高潮,我終於佔有了周芸。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們赤裸裸地相擁著。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周芸沉浸在愛慾之河裡,一次又一次的和周芸共同攀上靈與欲的顛峰。
我感覺我的真氣漸漸充盈鼓盪起來,原有感應的如毛玻璃的世界竟也漸漸清晰起來。而周芸也越發美麗動人起來,如鮮花一般盡情地綻放。周芸嗔怪我怎麼招式如此繁多,弄得她欲仙欲死,好不羞人。我抵住周芸,說:“我這招式,功力非凡。昔日黃帝御女三千,白日飛昇,我這功夫也不差。我們天天演練,就能成神仙!”
芸白了我一眼,卻說道:“我們這樣已是神仙!”是呀,只羨鴛鴦不羨仙。
轉眼八月。這天,我腳踏在沙礫上,算起來離開周芸來敦煌已經二天了,心頭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從B市到敦煌要越過高山,趟過河流,走過草原沙漠,這在古時是要歷經兩個多月的千辛萬苦才能到達的,而現在兩天我就到了。
西出玉門關,
羌笛何須怨。
日落陽關裡,
難見故人面。
這塞外的風情,唯見戈壁和沙漠,對於我而言感觸最深的莫過於人類越來越龜縮在城市當中,綠洲正在消失!
我常常會楞楞地望著遙遠的東方,那繁華的大都市生活,一切宛如海市蜃樓;與周芸的纏綿恩愛,就像昨日清夢。
來到敦煌莫高窟的第一個夜晚,我一個人在招待所外靜靜地待著,我彷彿進入了一個迷亂的時空,無數的我在重疊、糾纏,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我?我從來沒有這麼刻意地去思索自己存在的意義,可是越是思索卻惟有越是迷惑。
當我漸漸遠離文明的中心,來到這沒有時代差異的荒漠,來到這閃爍著古老氣息的文化聖地時,我心裡感受著過去與現在的碰撞,彼此糾纏的痛苦是外人不可知的。
正當這種矛盾的心理強烈地佔據在我的心頭,正當我自己也認為在相當一段長時間內仍會糾纏著我的時候,我還會不停地問“我是誰?我是誰?”這問題時,卻在我進入那文化藝術長廊的剎那,我所有個人東西頓時被古老、龐大的文化藝術浪潮衝得蕩然無存了,我渾然忘卻了自我,忘卻了過去、現在、未來。
我終於發現有種東西它亙古存在,真情、真善、真美,我的心彷彿開始找到了依託。
陳留教授是敦煌學專家,他是領隊,領著我們這五位本科生還有他的兩個研究生。
來敦煌莫高窟的第一天,陳教授就帶我們來到第254號洞窟,牆上的壁畫正是取自佛家經典捨身飼虎的故事,全名是《薩垂那太子捨身飼虎圖》,陳教授運起他那獨特的,抑揚頓挫而又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每一次來莫高窟,我都會首先來到這個洞窟,從中汲取力量。捨身飼虎,這不僅僅是佛陀的精神,也是人應該有的精神,感天動地,何其壯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