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中午,大夫們的初審又不能觀看,便商量好了去百味館中用飯。等傍晚時的抽籤結果。
阿魚已先叫了人去百味館中通知,等陳悠一行到了後,便可直接去百味館後院的雅間。
他們是從後門進的百味館,剛坐下不久,陳奇就親自來了。
他身後小夥計拎著藥箱,“阿悠,聽說你的手受傷了,趕緊讓唐大夫給你瞧瞧。”
唐仲也急忙接過藥箱,雖說封大娘早給她處理過,但唐仲和賈天靜沒有親眼見到,總是不放心。
陳悠無法,也只好由著他們。
當時為了躲過行針,不得已用了這個法子,但陳悠並沒有一味的逞能,右手手背上的燙傷外表看著雖然嚴重,其實並沒有傷及到面板下的血管和經脈,不會影響到以後的生活,至多留下些疤痕而已。
傷口被拆開。陳悠疼的有些難忍,吸了口氣。
傷處已起了水泡,手背上多了瑕疵。與旁邊細白的面板一對比,更顯得醜陋難看。
賈天靜在一旁瞧了又是心疼又是惱怒,“怎的手就傷成了這樣,幸而不大嚴重,否則看你以後怎的給病患看病,你就等著你娘回去罵你吧!”
陳悠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賈天靜,“靜姨。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我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吧,下次一定會小心的!”
賈天靜被陳悠看的很快就心軟,瞪了她一眼。
傷口還沒包紮,雅間外就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很快。雅間的門就被夥計從外面推開了。
陳悠好奇的地抬頭,便與秦徵深邃的眸光對視。
秦徵只淡淡瞧了她一眼,而後目光很快移到了她的右手上。
本就冷著的臉又一沉,“怎麼回事?”
不知怎麼了,聽到秦徵這樣的語氣,她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就像……就像是早已被看穿了一樣。
在唐仲和賈天靜面前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當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心情,陳悠立即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她故作鎮定道:“不過是不小心燙傷了而已,沒什麼大礙。”
秦徵坐到她對面,微微擰眉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情緒複雜,卻並沒再問了。
陳悠提著的心放下了些許。
唐仲也感受到了雅間中的氣氛不對,將藥箱遞給賈天靜。打岔道:“已午時了,快些上菜,大家用了飯後,都歇會兒。”
秦徵起身交代了白起兩句,白起急忙離開去辦事。
在百味館用了飯,藥樓那邊也無事。陳悠便在百味館後院歇著。
春日裡春光暖人,百味館後院中的垂絲海棠也開的正好。正是享受好春光的時候。
陳悠讓百味館夥計將廂房裡的玫瑰椅搬出來放在一株垂絲海棠旁邊。
她便就著這垂絲海棠看起書來。
陽光有些刺眼,陳悠將書頁折角放在一邊,躺在玫瑰椅上抬頭瞧著頭頂的海棠花。
迎風峭立,花姿明媚動人,楚楚有致,當真有“玉堂富貴”的神韻。
淡淡的香味飄來,鼻尖輕嗅間,暗雅飄香。
陳悠突然想起一首描寫垂絲海棠的詩來。
難得有這樣的興致,即便是右手傷殘了,陳悠覺得也要附庸風雅一回。
起身尋了百味館中的夥計將廂房內的小案几和文房四寶搬出來。
那小夥計滿臉的不解和擔憂,等到擺放好桌案,還是忍不住擔心道:“大小姐,您右手傷著了,還是不要動筆寫字了,若是叫大掌櫃的發現了,小的也要跟著受罰的。”
陳悠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放心吧,我不動筆。”
急忙將小夥計趕走,陳悠才吁了口氣。
站在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