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頓時也被陳悠的動作驚住了,他未想到陳悠真的會拜他為師,可作為一個大夫,誰不希望有一個醫術精湛的徒弟,日後這一身醫術也能有所傳承。
“你真願意?”唐仲話中帶著激動。
陳悠用力點頭。
“好,阿悠,既你不嫌棄我,我日後定會真心待你,將我所知全副傳與你!”唐仲喝了白水代替的拜師茶,就將陳悠給扶了起來。
“多謝師父!”陳悠笑眯眯的。
唐仲揉了揉陳悠的頭髮,“莫要叫我師父了,還是如以前那般叫唐仲叔吧!”
陳悠當然巴不得,說實話,她也覺得叫師父什麼的有些怪怪的。
“唐仲叔,那我們今日什麼時候出去看診?”陳悠追著唐仲問道。
唐仲奇怪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在打什麼算盤,但還是應了。
“我們先去瞧瞧老周頭,便帶你去看診。只是你現在什麼都無。過幾日,我便為你準備個藥箱。”唐仲體貼道。
兩人商議好,絲毫不耽擱,唐仲背起藥箱就帶著陳悠去了李阿婆家中。老周頭仍是未醒來,這才僅僅一日多,李阿婆就好似瘦了一圈。
陳悠也給老周頭號了脈,趁著唐仲給老周頭行針的功夫,去給李阿婆做了朝食,端到房間裡來勸李阿婆用些。
從李阿婆家中出來,陳悠深深吸了口氣,勉強按捺下心中波動的情緒。
唐仲安撫地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悠,以後這種事情在你眼前還會發生千千萬。生死之事,我們只要做到盡力,便問心無愧。”
知道唐仲是在安慰她,可陳悠仍然控制不住的難過,老周頭給和藹的給她編藥簍的情景還清晰在腦海中。她又怎麼可能真的能看開。
與唐仲看了一日診,直到天色擦黑,一大一小這才回到李陳莊,在回家之前,又去瞧了老周頭。老周頭的情況更加惡化了。
陳悠捏了捏拳頭,唐仲將她送回到家中。
陶氏早就等著她回來吃晚飯,見她這般遲。不由的說了陳悠兩句,陶氏緊接著就被秦長瑞瞪了兩眼。
陶氏翻了個白眼,“你就慣著她吧!”撂下一句話,陶氏便去西屋端飯菜了。
此時趙燁磊也被秦長瑞叫來坐在桌邊,陳悠瞥了他兩眼,冷哼了一聲。對於這個突然闖入他們家中的病秧子,至今她都沒有一點兒好感。
趙燁磊也似一夜間變成了個內向的人,只悶頭吃飯,沉默著什麼話也不說。
飯畢,陳悠想了想。這才將她拜師的事情與秦長瑞與陶氏說了。
儘管明白陳悠這身醫術是唐仲教的,可未想到自己的閨女真會拜他為師。
陶氏有些生氣,“這等事怎的都不與你爹和我商量一番!”
陳悠心虛不已,當時她只管著自己,確實將陶氏與秦長瑞的忘了,此時她更是不好辯駁,只能低著頭承受父母的指責。
秦長瑞瞧了低著頭的陳悠一眼,“孩子她娘,莫說了,阿悠既喜歡,便讓她走這一途!我瞧唐仲也不是個壞的,便暫且便宜了他吧!”
秦長瑞當真是個女兒控,瞧不得陳悠有一點難過和不開心,當真恨不得將女兒寵到天上去。
惹得陶氏狠狠瞪了他一眼,想到:當初徵兒也未見他這般縱容的!
陳悠聽到秦長瑞這麼說,才討好的抱著陶氏的胳膊搖了搖,陶氏被她磨的沒法子,消了氣,點了點陳悠的鼻頭。
趙燁磊坐在一旁,只覺得他被一家人排斥在外,心中更生荒涼。
晚上洗漱後,陳悠就帶著兩個小包子上床歇息。
陶氏還在院子外頭替陳懷敏洗臉,阿梅阿杏剛剛爬上床,就挨著陳悠坐下了。
兩個小傢伙用水量澄澈的眼睛瞧著陳悠,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