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識好歹,我在你宿舍底下,快回來。」
「不回去,你在那等著吧。」
扔下這麼一句話,雲商直接結束通話電話,調至靜音,打算找個地方散散心。
「抓到你了,這下看你往哪跑!」
剛走沒兩步,便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扯了回去,倏然落進一寬厚懷抱。
雲商嚇了一跳,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一抬頭,正對上一雙暗藏得意的眼睛。
「還好我多長了個心眼在校門口逮你,不然還真讓你跑了。」
雲商使勁推開他,整理下衣服:「你這種人不去搞刑偵真是屈才了。」
「少說廢話,跟我上車。」
不容分說,簡·應該去搞刑偵·玉衍拉著雲商就往車邊走。
「我說了我不去,你到底想幹嘛!」雲商使勁掙脫開,一把將簡玉衍推得一個踉蹌。
「你不會真以為和你一起看場電影就是我的什麼人了吧。」
簡玉衍明顯愣了下,轉過身,從車裡拿出一隻蛋糕盒子,和一束鮮花,往雲商腳底一丟,冷笑道:
「我就是閒的過來找不自在,是啊,本來我也不是你什麼人,還給你過生日,我有病。」
雲商望著簡玉衍不同往日的表情,似乎看起來有那麼點落寞的意思,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他也確實不知情,也確實只是想為自己過個生日慶祝一下,所以買了蛋糕和花。
但生日對自己來說是噩夢,當別人都期盼著生日那天和好友一起吃飯唱k玩個通宵,只有自己會覺得像是在心口壓了一塊石頭,盼望著趕緊過去吧,這樣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只是單純不喜歡過生日。」
雲商抬眼,眼眶微微發紅:「因為生日那天,父母過世了,媽媽生我那天,已經吃過一次苦頭,又在幾年後的同一天,再吃了苦頭。」
聽到這句話,倒是完全意料之外。
對很多人來說雲商的舉動有點矯情,但對同樣已經失去父母的簡玉衍來說,或許稍微能理解為什麼這孩子反應那麼大,換做自己,一樣會歇斯底里的口不擇言。
「那。」簡玉衍尷尬地撓撓眉尾,「那我來都來了,一起過平安夜唄,反正,我很閒。」
雲商沒有要好的朋友,一年到頭所有該聚在一起慶祝的節日都是自己一個人過,每次看到過節時別人都成群熱熱鬧鬧,其實心底也是羨慕的,只是因為該死的自尊心不容許他露出半點羨慕之意,所以一直也在自我催眠,不斷告訴自己不稀罕過節。
但正如俗語所言,人在瀕臨崩潰之際,一旦有人伸出救命稻草,不管那人是誰,強烈的求生欲都會迫使自己抓住那根稻草。
哪怕是曾經深惡痛絕的簡玉衍。
雲商雙手揣進外衣口袋,看起來非常冷,身體都輕微顫抖。
「我想吃烤肉。」
簡玉衍望著他,半晌,轉過身子,語氣發沖:「到了平安夜的飯點你說想吃烤肉?我從哪給你預定餐位去?」
嘴上這麼說著,還是悄悄給秘書發了條簡訊:
【烤肉餐廳還有位子麼?】
秘書:【好像沒有了,今天人太多了,全體出動。】
簡玉衍:【那幫我從宏程觀海訂一桌,順便讓他加上烤肉。】
秘書:【老闆您別為難人了,星級酒店哪裡會提供烤肉。】
簡玉衍:【讓他們加,不然就搞收購。】
轉過頭,脾氣還是臭臭的:「走了,訂到位置了。」
雲商點點頭,從地上撿起來蛋糕和花。
「那個別拿了,估計都摔爛了。」
「不是。」雲商打斷他,走向一旁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