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們上到了十六頁。”
翻到十六頁,鍾毓秀只簡單掃了一遍心裡便有數了;上課時引經據典,偶爾會帶上一些小故事,在實踐講解上更是盡心,一堂課下來,學生們聽的意猶未盡。
遺憾的是,下課鈴聲已經響了。
例行下課儀式,鍾毓秀並不急著走,而是留了下來。
一個女學生起身問道:“教授,我想問您一個冒昧的問題。”
鍾毓秀好笑的瞅了瞅她,又看其他學生,搖頭道:“既然知道冒昧,為何要問出口?”
“因為我們想知道。”班上的同學們這次齊心的很。
“你們這是早就商量好的?”人家就是派出一個代表。
“是!”
回的格外響亮,鍾毓秀笑的不行,“成,看在你們這麼關心我的份上,問吧;只要不是太私密的問題,都可以和你們分享分享,當了你們三年班主任。若是到你們畢業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基本情況,有點說不過去。”
“對頭,教授,您早這麼大方就好了。”
“該說你們不愧是學理科的嗎?大方這個詞兒是用在這兒的?”不留情的嘲笑說話的人一頓,鍾毓秀整理好課本拿在手上,走下講臺,立於第一排中央側面的位置前,“行了,問吧,問了我還得回辦公室。”
女同志嬉笑問道:“教授,您生的是男娃還是女娃啊?”
“男崽兒。”
“哈哈哈。”
崽兒一詞在這個年代不盛行,多是用於動物身上;同學們一聽之下鬨堂大笑。
“鍾教授,你家男崽兒什麼時候帶來學校給我們看看?或者我們去您家也行啊!您生了,我們還沒去您家看過您呢。”
“就是就是,我們也想看看您家男崽兒。”
鍾毓秀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現在不行,等他們再大一些會走路了再說。”
“那得等多久?”
“不對呀,他們?”
“兩個?”
“厲害!”
鍾毓秀豎起三根指頭,“三個,都是男娃。”
“教授,您厲害,我師丈也厲害!”
“臭小子,行了,問完了嗎?問完了我該走了。”這些學生倒是放得開了,開玩笑開到她頭上來了。
同學們坐好,乖巧jpg。
鍾毓秀虛點那個口無遮攔的學生兩下,含笑走了;剛踏出教授,班上的同學就炸了,議論紛紛,他們班老班牛啊!人家一次一個都難,她倒好,一次三個,全是男娃。
班上男同學多,而且知青偏多,說著說著就有點隱晦偏黃;幾個女學生尷尬地乾瞪眼,出聲打斷不是,不出言也不是。
還是陳餘柱發現了氣氛不對,忙止住話頭,“行了,來說說咱們要不要去探望班主任和小師弟。”早說下去,不僅女生要羞慚憤怒了,就是他都要懵了。
“對對對,趕緊商量商量,帶些什麼東西去探望小師弟。”一男生附和,“外頭買賣水果的攤位多了,咱們買些水果,再買三袋麥乳精,還有營養品。”
“想什麼呢?營養品不是咱們想買就能買得到的。”這年頭,營養品只在少說大商場能見到,還不一定能買到手;一出先就被搶光了。
營養品多時供養國家幹部的,外流的不多。
陳餘柱出言道:“咱們商量這些沒用,班主任沒發話,咱們進不去大院的。”
“對呀,班主任住在大院,我們進不去。”一名女學生沮喪開口,“班主任的級別可真高,住的地方都是軍區大院。”
那是什麼地兒他們都知道,安全係數超高那種;沒誰作死跑去大院試探,就是間諜都不敢靠近那一片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