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無神的望著天空的面容······而那時他的手中還拿著滴血的長劍,幻境先是幻化出了他死去的父母,指責他為什麼還沒有給他們報仇,然後把他丟到了那年他護著父親骨灰盒被人當塊破布一般拳打腳踢的場面······然後,幻境化成他的模樣做了很多不堪的事情,而他的意識在幻境中的那個“他”中,真實得似乎就是他做的,直到——他為了一些天材地寶親手殺了金多多。
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於巖回過神來,說道:“沒事。”
可笑,太可笑了,他隱去眼中的諷意,所謂“黑”,也不過如此,那種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去做,而“黑”也不會懂,那些所謂的“天材地寶”,如果他真的需要,大機率都不用他說,金多多就會自己蒐羅過來送給他······因為這就是金多多。
這種假得要死的幻境,根本不可能騙得過他。
所以他才說那玻璃瓶中的黑,似乎有些不一樣,因為最後的幻境,實在是太假了,和他在回溯幻境中天虹被附身的時候感覺到的完全不一樣。
而那白衣女子給他們那瓶子的目的,他似乎猜到了幾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之前那鐘聲會啟用他們身上的“黑”,於是他身上的玻璃瓶碎了,他和金明都陷入了昏迷,玻璃瓶中的“黑”侵蝕他之後便讓他進入了幻境,但是偏偏最後幻化出一個離譜至極的畫面讓他清醒過來。
那瓶中的“黑”,或許不是毒藥,而是解藥。
“那為什麼我沒有反應?”金多多有些疑惑,為什麼獨獨是他沒有聽到那個鐘聲呢。
於巖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說你一定要保持剛才那樣的警惕心,你沒有反應······未必是好事。”
解藥已經沒了,誰也不知道金多多是沒有“中毒”,還是解藥沒有效果。
金多多瑟縮一下脖子,說道:“我,我不怕它!”可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不怕的樣子。
於巖看著身邊還緊閉著雙眼的金明,即使是在昏迷中,他的眉頭也緊緊皺著:“不知道金明什麼時候可以醒來,若是他現在經歷的和我的差不多,那我的推測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而被陣法的水波擋著,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外面的黑霧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之前還只是捱到樹梢的那棵樹,現在已經被黑霧吞噬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