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幾步，擠入圍觀群眾裡，其中不少人因為顧元生那雙漂亮的眼睛而向兩人多看幾眼。

好在他戴著口罩，加上夜色朦朧，並沒有被人認出來。

一個小推拉車，車上有好多孔，上面插著很多吹好的糖人，樣式各色，栩栩如生。

“老闆，要兩個糖人，一個豬，一個牛。”蘇沫言說。

看不到老闆全貌，只見他忙著吹糖人，對蘇沫言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聽到。

推拉車的上頭有標價，一個三十塊，旁邊還貼著兩張收款二維碼，一張是支付寶的，另一張是微信的。

擠進人群之後，蘇沫言也是明白了，周圍的這些人好多人並不單為了買糖人，更多的還是為了看老闆吹糖人。

金黃的麥芽糖，在老闆的手中，不一會兒就被吹成了可愛的形狀，幾分鐘後，蘇沫言要的豬和牛便已經做好。

“姑娘，這是你的。”

老闆的聲音很輕，和周遭嘈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居然還能讓人分辨出來，實屬難得。

“謝謝。”蘇沫言接過糖人，顧元生那邊早摸出手機掃碼付款，一頓操作行雲流水水到渠成。

周圍的人不少，往出走的時候，蘇沫言為了保護糖人不被碰壞，只能高舉著捏糖人的左手，可惜身高是硬傷，就加上的那點兒高度，完全達不到想要的目的。

就在蘇沫言犯愁的時候，手中的糖人忽然被人借力搶走了，蘇沫言抬頭，恰好對上顧元生的那彎彎的雙桃花眼，瞬間沉淪。

只聽見他說：“我拿著吧？”

“嗯。”蘇沫言低頭，臉頰微紅。

人群擁擠，顧元生左手高舉著糖人，右手在蘇沫言的頭頂護著，輕輕的推開周圍堵著的人。

“麻煩讓一讓，謝謝。”

這番話說了三四遍，兩人終於順利擠出人堆，蘇沫言感到連呼吸都變的舒暢了不少。

“圓圓，剛才，謝謝你呀！”

顧元生把糖人遞到蘇沫言面前，眉眼依舊彎彎：“不客氣。”

就連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蘇沫言抽走了那隻牛的糖人，把自己手中的糖人和顧元生手中的糖人輕輕一碰，仰頭笑著說：“一起吃呀！”

顧元生呆呆的看著蘇沫言咬了一口小牛糖人，嘴角的麥芽糖拉絲嚴重，她舌頭輕輕一舔，將那拉絲的麥芽糖扯斷。

“甜而不膩。你快試試呀，很甜！”蘇沫言催促顧元生。

顧元生揭開口罩，咬了一口小豬糖人。

“甜嗎？”蘇沫言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顧元生點頭：“甜！”

心裡補充一句：你和糖人一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