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大的單筒望遠鏡倒也沒什麼,不過是看得清楚些而已,我擔心的是剛剛跑上城頭的那位敵軍將領手裡端著的雙筒望遠鏡,據說這種雙筒望遠鏡非常輕巧,能看清十幾裡外的馬匹是公是母……”
“這種從未見過的利器早已出現在東江新軍中,三天兩頭抵近海岸窺探的大明戰船上都有這玩意兒,東江新軍更是每個營至少配發兩副,咱們卻只有山西商人賣過來的佛郎機單筒望遠鏡,看個三五里還湊合,超過八里看到的全是霧濛濛一片。”
“二哥說的是,這幾個月咱們小股巡邏馬隊沒少被摸進來的東江新軍探子襲擊,要不是四哥將計就計設下埋伏,最終弄死他們七名探子,說不定東江新軍還要囂張,之所以吃這麼大的虧,完全是咱們的武器裝備比不上人家。”
因為分配不均一肚子氣的多爾袞大聲附和。
邊上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也不敢望過來自討沒趣,繼續望向對岸的義州新城裝著沒聽見。(未完待續。)
第四八二章 眼中釘肉中刺
黃臺吉不斷調節單筒望遠鏡的焦距,終於看清城頭上三名同時舉著雙筒望遠鏡觀察自己的東江新軍將領,心裡感到陣陣失落和惱火。
早在半年之前,他就得知東江新軍每個營和大明劉公島水師每艘戰船都配有極其精妙的先進望遠鏡,還知道裝備清一色火槍火炮的東江新軍上萬官兵都是一身罕見的鋼盔皮甲鎖子甲。
特別鎖子甲,防禦力不在兩層鐵甲之下,卻遠比鐵甲輕便得多,這樣一身披掛就連自己麾下的八旗都統都無法擁有,每一套至少耗費上百兩銀子,沒想到神秘的東江新軍竟然連伙伕都穿著一套,這是何等恐怕的財力啊!
數月前,東江軍偷襲九連城和孤山等地所造成巨大損失,一直是黃臺吉不願再提的鑽心傷痛。
燒掉九連城、寬甸和孤山鎮不算什麼,被砍下腦袋的五千將士和青壯、以及被掠走的八萬遼民奴隸和被燒燬近二十萬畝麥子,足以令黃臺吉和他的兄弟們痛到骨子裡。
正因為如此,最初並不受重視的東江新軍,如今已是整個後金恨之入骨的仇人,成了黃臺吉無法忍受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成了無數後金軍民咬牙切齒、發誓斬盡殺絕的最大敵人。
沒等一怒之下攻佔金州的黃臺吉舔完傷口,迅速壯大的東江新軍已在鴨綠江南岸修建城堡,剛開始黃臺吉和所有貝子、貝勒對此呲之以鼻,可僅僅兩個多月,臨江而建的四個孤零零城堡已經用厚實的城牆連線起來,成了一座周長八里的堅城。
無法渡江決戰的後金軍隊只能眼巴巴隔江遙望,眼睜睜看著威脅巨大的新城一天天變高變大,如今看來。哪怕鴨綠江封凍之後過去攻打,不填上萬把條人命絕對無法拿下。
良久,黃臺吉把單筒望遠鏡緩緩放下:“範先生,對面新城的城樓上沒掛牌匾吧,怎麼就叫做義州新城呢?”
范文程連忙彎腰:“稟大汗,義州新城尚未建好的時候。兩岸賤民就稱之為義州新城,據說,朝鮮王廷還專門討論過此事,想命名為新義州,因為沒有徵得東江鎮總兵官朱道臨同意,所以一直沒有定論,但朝鮮人和東江新軍都叫它義州新城,弄到現在咱們這邊也跟著叫。”
“新義州?倒是情有可原,距離上游的義州城約三十里。一樣建在鴨綠江畔,一樣擁有渡口和碼頭,不同的是,這座新城比上游的義州城大一倍不止,城牆也高出許多,忽然間就成了咱們巨大的麻煩啊!”
黃臺吉的話語平和,可身邊幾位文武心腹都聽得出其中蘊含的無奈與惱怒。
范文程想了想,還是斗膽進諫:“大汗。奴才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今冬的作戰計劃。如果我後金大軍跨江討伐朝鮮,就必須先拿下上下游的新舊義州城,上游的義州城沒問題,可對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