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那些撥刀殺人的,起因也不過就是打麻將的時候為幾塊錢扯皮,或者是走在路上被人踩了撞了沒有道歉,甚至那些滅門血案,有很多也不過是因為對方家裡有人挖苦了他幾句,或者是不肯同他復婚之類的,現在的社會,人心古怪得很,你以為不值一提的小事,說不定別人卻耿耿於懷。”
“方伯伯,我知道您說得都對,可是要照您這麼說,那我的仇人可太多了,我更分辨不出來了!”
方國儼曲指敲了一下她的頭:“我只是打個比方,叫你不要老想著去找有什麼很深的仇怨,那會讓你陷入誤區,要照我看,你這個案子的程度,估計起因不大。”
“為什麼?您連這個都看得出來?”趙沐蔓置疑地看著他。
方國儼笑了笑:“這也怪我,光顧著問你,沒告訴你事情的具體情況。其實我找到那個司機不假,那個司機想要開車撞你也不假,可是呢,照他的話說,他是受人之託要給點顏色你瞧瞧,只是嚇唬你一下,卻並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所以那天的情形,看著雖然兇險,其實你並沒有性命之憂,就算我不出手,最多你也就是給車子擦一下,了不起軟組織挫傷,再住兩天院,對方給了他一萬元,其中五千元便是準備給你的賠償金。”
趙沐蔓聽了這話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連賠償金都準備好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啊,竟然想掌握別人的生命?萬一那個司機沒控制好呢,萬一剎車失靈了呢,這簡直就是草營人命,和謀殺有什麼區別?那個人是誰,您問出來了嗎?”
話一出口,趙沐蔓就後悔了。
果然,方國儼嗡聲嗡氣道:“廢話,如果問出來了,我還找你幹什麼,直接報警就抓人了。”
趙沐蔓知道自己說了句蠢話,連忙亡羊補牢:“那個司機呢?既然是受人之託,託他的人他總該知道吧?”
方國儼搖搖頭:“那個司機原來是個混混,前幾年他混的那個幫派被嚴打了,他因為膽子比較小,沒犯什麼大事,所以沒進去,後來他們家為了不讓他再出去瞎混,就給他買了輛計程車。據他說聯絡他的是他以前一起混的哥們,也沒見面,直接透過電話聯絡的,先付了五千定金,完事後再付五千,錢都是直接打到帳戶上,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人現在在哪。”
趙沐蔓瞪大眼:“都敢開車撞人了,這還叫膽小啊,要是膽大,那還不得拿刀去殺人?”
“那電話呢,還有,既然是一起混的哥們,他總知道對方的名字和地址吧。”
方國儼道:“你以為人家想不到?我查過了,電話已經停機了,給他打電話的那人,只知道綽號叫‘細伢’,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趙沐蔓忿忿道:“混了那麼久幫派連人家名字都沒搞清楚,更可惡的是,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被人家當槍使,怪不得他混不下去。”
方國儼見她一副遷怒於人的小女孩神態,不禁笑了起來:“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對方既然只想嚇嚇你,那估計也不是什麼解不了的仇恨,找你來呢,也就是想跟你提個醒,讓你當心點,畢竟,總被人盯著也不是什麼好事。”
趙沐蔓微微偏頭,心裡思索著,出一萬元只用來嚇唬自己,這麼大的手筆,估計來頭不小啊,會是誰呢?
正如方國儼所說,雖然不是什麼解不了的仇恨,可是總被人盯著也不是什麼好事,這次是嚇唬,誰知道下次又會是什麼?她可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寄託在對方的不會上,還是防範於未然的好。
可是到底是什麼人呢?
不期然的,當初在病床前醒來時,衛衛那張帶著嘲諷與厭惡的臉出現在她腦海中。
尋仇,無處乎兩樣,一是為情,二是為錢。如果硬要算,衛衛勉強算是一個恨她的人吧,畢竟名義上自己和衛衛也算是情敵了,而且自己手上還有從高宸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