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說小絮要什麼,你都答應,真的嗎?”樓襲月點頭。“那好,”我認真地道:“如果紫宸派他們的條件讓師父很為難,要告訴我,別瞞著我。”
樓襲月微微一怔,清澈如水的眸光凝視著我,許久後,低下頭在我額頭親吻了一下。我有些不安的情緒在他的這個吻裡緩和下去。
樓襲月翩然步上最後一梯石階,瞬間數道青色身影倏忽掠近,身形尚在空中雪亮寶劍已然出鞘,直指向我們兩人。
“樓襲月,你擅闖我紫宸派,所為何事?”一名紫宸派弟子臉色凝重地問。樓襲月好整以暇地回道:“叫你們掌門出來。”那弟子厲聲道:“掌門閉關,不見客。”樓襲月勾唇,邪氣的笑了笑:“那我親自去‘請’他出來。”
“你敢!!”
數柄利劍寒光一閃,生生擋在他的身前。樓襲月眸色微沉,身形剛要動,一把清亮的嗓音突然遙遙飄來。
“住手!”
隨聲,一抹青影落下,立在樓襲月與那幾名弟子之間。我一瞧那人,喚了句:“常與。”常與彷彿聽見我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向我,眼中帶上絲絲驚訝,隨後迅速恢復了平態,對樓襲月開口道:“樓教主,掌門有請。”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樓襲月也不多言,抱著我跟在常與身後,步入了紫宸派的大門。
走近紫宸派的正堂,我還沒來得及把四周看清楚,樓襲月突然停下了腳步,悅耳的嗓音響起道:“清遠掌門,好久不見。”我登時轉眸看向前方,不遠處,一名氣度儒雅的老者長身而立,他身著一襲紫衫,發須全白,看來的目光如能洞曉萬物般明澈,頗有些道骨仙風之感。
我驀然覺得,也只有這種氣度的掌門才能教匯出蘇莫飛那種弟子。純粹,乾淨,心胸豁達。
清遠掌門笑著回道:“樓教主,別來無恙。”樓襲月垂眸望了望我,直接開門見山,“樓某今日來,是為了請掌門……”他話還未說完,我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楚,手腕已經被人扣住。我驚得正要出聲,樓襲月緊了一下環在我腰間的手臂,我馬上噤聲。
清遠扣在我腕脈上,略微沉吟,鬆開了我,看向樓襲月道:“救人本不該提條件,但是,老夫可否請樓教主在這位姑娘痊癒之前,留在本派。”樓襲月回道:“這是當然。小絮在這兒,我自然不會離開。只是,清遠掌門這‘留’沒那麼簡單吧。”清遠聞言,點頭道:“請樓教主陪老夫在靜心池暫住。”樓襲月忽然笑出了聲,水滴玉石般清脆的笑聲好聽至極,我卻頓時緊張地抓住他衣服。這個清遠掌門為何要師父去什麼靜心池?他……
“沒事,小絮。”樓襲月毫不避諱有外人在場,低頭用鼻尖在我額頭上親暱地蹭了蹭,笑吟吟地道:“清遠掌門是打算請為師陪他參禪悟道,洗一洗我這滿身的血腥戾氣。”他挑眸一瞥清遠,“要多長時間?”清遠回答:“半年。”樓襲月乾脆地點頭:“好。”
這時,清遠掌門明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慈祥地笑道:“煩勞姑娘將藍影劍修補好又送回。”我慌忙把抱在胸前的劍遞給了他,“請掌門代為轉交給蘇公子。”清遠伸手接過藍影劍,轉身給了常與,吩咐道:“讓莫飛過來。”常與雙手接劍,青色衣襬在空中一旋,急步離開了。
我一聽他讓蘇莫飛來,心口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一時說不清是想見他,還是不想見。就在我走神之時,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正堂的門口。我直勾勾地盯著蘇莫飛沒有移開視線,蘇莫飛也瞥了一眼我,隨後平靜的收回目光,徑直往清遠掌門走去。
不知為何,我的直覺告訴我,蘇莫飛好像和從前有一點不一樣,可具體哪兒不一樣,我又說不出來。
“掌門。”蘇莫飛對清遠恭敬的行禮。清遠對他說:“這位姑娘經脈俱損,你將紫金丸取來一粒讓她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