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不妙,伸手就護住了自己的咽喉。
西虞昊卻沒有再發作,目光穿透河水輕嘆道:“這些話,形容冰玉也不為過的。”
瓏冰玉也這麼美?唐淼想起那團青氣凝成的陰森人頭,想起白骨臺。她不由自主的感嘆,西虞昊同學的口味很重啊!想著想著,鼻子微癢,唐淼打了個噴嚏。
一條小魚自空間穿跳而過,掠過唐淼臉頰時背鰭如刀般豎起。西虞昊皺緊了眉,伸手將唐淼拉開,手掌啪的拍在小魚身上。那條小魚彈進水中,消失不見。
不明所以的唐淼捂著撞痛的鼻子哀嚎:“我不惹你了成不?好痛!”
她衣衫盡溼,觸手冰涼。西虞昊警惕的望著幽暗的河水,脫下外袍嚴實的裹在她身上道:“河底陰氣重,沒有靈力呆久了於元神無益。我們早點離開這裡。你若困了就睡。”
神仙怨侶
幽暗的天河河底,一團微弱的光分水前行。
裹著西虞昊的外袍,唐淼想起了東荒之地的夜晚。凍得她跳腳,凰羽便把外袍給了她。他說:“你沒有靈力,不穿仙袍抗不住東荒夜寒。”
他的外袍很破舊,卻一點也不髒。還有股好聞的草木清香。
如果能把姬瑩安全帶回北地,是不是意味著她就不用再隱瞞身份了?唐淼彷彿看到凰羽驚訝的表情,偷偷的笑了。
不知過了多久,西虞昊聽到肩頭傳來細微的鼾聲。他偏過頭去看,唐淼下巴磕著他的肩已睡著了。失去了靈力,在水裡淹得半死,還差點被奪舍。這一天一夜夠她受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皺,用力顛醒了唐淼:“你怎麼一點戒備心也沒有?你就不怕我會對你不利?”
唐淼眼皮也沒睜開,嘟囔道:“你是好人。”
西虞昊還想教訓她幾句,聽到她誇自己,嘴角微勾,將話吞了回去。
寬闊的天河河底聽不到任何聲響。一團微光照著河底前行的兩人。黑暗的河流中,幾線水波划動,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來由的,西虞昊停住了腳步。他放下唐淼見她迷糊的半睜開眼睛,猶豫了下從懷裡掏出張符紙貼在她額心。濃濃的睡意襲來,唐淼沒有絲毫反應又陷入了睡夢中。
西虞昊用外袍將唐淼從頭到腳包裹住,平靜的望著河水說道:“冰玉,是你嗎?”
四分的河水在三尺開外豎直分開。西虞昊昂首站在小小的空間裡,墨黑的雙眸沉澱著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的複雜情緒。
幽怨的歌聲從四面八方飄來:“天上靈華結玉人,霜河相望淚涔涔。十載碧海飛仙路,忍叫故人等不得……”
胸口傳來撕裂般的痛楚,西虞昊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睡著了。我知道你會在天河尋到寄主。我一直都在等你出現。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出來吧。”
就在這時,光滑如鏡的水牆突然泛起細密的波紋。無數條玉色小魚自水牆中奮力飛躍而出。背鰭豎直如刀,在無水的空間中飛速掠過,嗖嗖聲不絕於耳。
西虞昊驚詫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傷痛之意。他將唐淼壓在胸口,任那群飛魚從身上掠過。細細密密的疼痛從身上傳來,他低下頭,裹在唐淼身上的外袍完好無損。西虞昊鬆了口氣,苦笑道:“冰玉,你可解氣了?”
瓏冰玉冷冷的聲音在河裡迴盪:“你寧可自己受罪也不肯傷著她。西虞昊,你變心變得可真快!”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何必傷及無辜?冰玉,我說過,縱然你寄生於一花一木,我也視若珙珍。”
“哦?既然這樣,那就讓我的魚兒食盡你的血肉,保有你的命魂。你變成白骨之軀在天河陪我可好?白骨之手拈天河玉蓮,倒也是仙界一景。”瓏冰玉慢悠悠的說道。
西虞昊深吸口氣道:“好。等我送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