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維心裡冷笑,自己這一去,交阯水師未必來,可是海盜卻是肯定要來的,不知道這些商人到時候會作如何想。他也不客氣,拍著胸脯表了一番決心,帶著親衛揚帆遠去。
兩天後,他在東興灣看到了準備妥當的崔謙和他的兄長桓鄰。
“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一見面,崔謙就很不高興的說。他帶著三萬多海盜橫越大海,在東興灣準備了十幾天了,就是等越海他們來自投羅網,沒想到等到的只有桓維。
“那豎子膽子太小了,要交阯水師前去迎接。”桓維喪氣的說道。“他現在停在欽州灣,不肯再向前走了,說是不見到交阯水師,堅決不再向前一步。”
“欽州灣?”崔謙大怒,欽洲灣離這裡近二百里,他要趕過去快則兩天,慢則三天,更重要的是,他這裡做的佈置豈不是全白廢了?崔謙橫眉豎目,瞪著桓氏兄弟喝道:“不行,你得想辦法把他引到這裡來,要不然你們負責我的糧草。”
桓鄰沉著臉,一聲不吭。他對這件事也很不爽,卻不是對越海不爽,而是對士燮不爽。勾結海盜為禍交州,這不是君子所當為,要不是士燮曾經推舉過他,對他有恩,他才不想參乎這件事呢。崔謙威脅他們,讓他更惱火,可是卻沒有辦法。崔謙手下有三萬多海盜,這些人全是衝著那些商船來的,這些人被孫紹的禁海令已經禁得快窮瘋了,就等著這一塊肥肉解饞呢,如果搶不到商船,他們很可能就會上岸搶掠,甚至可能發兵直擊交阯郡治龍編。
“那……你回去對他說,就說東興灣沒有海盜,交阯水師只能在此等候交接,不能深入太遠。”桓鄰緩緩的說道:“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他不能到達東興灣,那我們就回去了。”
桓維答應了,立刻返回欽州灣。越海聽說之後,直皺眉,他對桓維說,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會不會看得太粗疏了?我派幾個斥候跟著你一起去看看,如果確實沒有海盜埋伏,我願意帶著人趕到東興灣去和交阯水師交接。
桓維無奈,只得帶著越海安排的斥候再次前往東興灣。同時提前派人給崔謙送了訊息,請他們務必藏好,不要被看出破綻,要不然計劃肯定失敗。崔謙接到訊息,不敢怠慢,讓海盜們退出二十里,桓維帶著斥候們在東興灣裡檢視了一番,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現,然後再返回欽州灣。越海得到回報,這才放了心,笑容滿面的對桓維說:“真是麻煩桓大人了,看來我的確有些多疑了,行,你派人通知交阯水師,到東興灣接我們。”
桓維長出一口氣,立刻派人出發。信使一出欽州灣,越海就翻了臉,一聲令下,把桓維捆了起來。桓維大驚,聲厲色荏的喝道:“將軍這是何意?”
越海不和他囉嗦,叫進幾個人來。其中一個商人模樣的人衝著桓維吐了一口唾沫,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畜生,身為官兵,居然和海盜勾結,你的心也太黑了。你以為海盜退出二十里,就能瞞過我們的眼睛了嗎?”
桓維頓時傻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崔謙的安排越海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也簡單,越海便他和斥候一起前往的時候,同時派出了另一批人,這其中不僅有斥候,還有商人。他們在桓維之前趕到東興灣,看著海盜們從東興灣裡退出去,然後又在桓維等人返回後回到東興灣,眼睜睜的看著三萬多海盜重新埋伏在東興灣裡。這商人當時險些氣炸了肺,這也太缺德了,真要聽桓維的,趕到東興灣去,這兩千多艘商船哪裡還能逃出一片板去。
“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這麼快?”桓維困獸猶鬥,垂死反撲,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洗清這個罪名,那他就死定了,這些商人都紅了眼,不活吃了他才怪呢。“我一路上沒做任何停頓,你的人怎麼可能比我早到,又比我遲迴,卻還能和我同時到達大營?”
商人們也覺得有些奇怪,桓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