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的陣前。
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個防備森嚴的大陣,縱橫交錯的拒馬組成了一個縱深足有五百步的防守陣型,手執武器的漢軍士卒站在拒馬之中,嚴陣以待,陣勢沿伸到兩側,在寬闊的河面上,還有越國的戰船在遊弋。遠遠的看去,可以看到兩支人數不多的騎兵在大陣兩側的後翼保持著警備的態勢。
阿瓦德鬆了一口氣,從這個大陣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只是採取守勢,並沒有配備足夠的騎兵與他對攻,這樣一來,他至少可以掌握攻擊的主動權,在形勢不對的時候還能主動撤出陣地。
在放心的同時,阿瓦德也有些頭疼,對方佈下這樣的陣勢,大大的限制了騎兵的攻擊力,要想透過這個大陣,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讓騎卒下馬,清理出一條通道。
阿瓦德別無他法,立刻命令兩個千人隊下馬步戰,打通道路。
兩個千人隊下馬,在陣前列陣,兩個百人隊一左一右,舉著盾牌,手執利斧或戰刀,小心的向拒馬陣靠攏,另外兩個百人隊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緊跟在他們後面,準備用弓箭進行掩護。
埋伏了至少五千將士的拒馬陣鴉雀無聲,摧鋒營的將士一個挨一個的蹲在拒馬的後面,姿勢如出一轍,左手握著盾牌嚴嚴實實的遮在前面,擋著他們縮在一起的身體,只從縫隙中露出陰冷的目光,右手握著手中的武器,擺在身體後側,隨時準備出擊。
鼓聲低沉,不緊不慢,一聲聲的似乎敲在人的心頭,薩珊人慢慢接近了拒馬陣,因為緊張,他們也不說話,只是謹慎的邁著步子,一步步的向前挪動,沉默的拒馬陣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殺氣,逼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因為後面有執法陣在看著,他們很可能掉頭就跑。
一百步,八十步,薩珊人開始射擊,他們將弓箭斜向上舉,向天空射出長箭,長箭在空中飛馳了三四十步,然後轉彎向下,撲向拒馬陣中的摧鋒營將士。
鼓聲一變,連續兩聲急促的鼓聲一下子打破了原有的節奏,拒馬陣中的將士整齊的將盾牌舉高了一些,低下頭。長箭呼嘯而下,擊打在盾牌上,頭盔上,或者釘在拒馬上,發出丁丁冬冬的聲音。將士們靜如磐石,一動也不動。
薩珊人開始奔跑,一個百夫長髮現漢軍在陣裡沒有安排弓箭手,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一枝箭也沒有射出來。他欣喜若狂,一聲令下,帶著手下開始飛奔。
八十步的距離轉眼即到,兩百人分成幾組,每組一到兩什,飛身撲向拒馬,前面的幾個人繞過拒馬,直撲藏在拒馬後面的一什摧鋒營將士,後面的人高高的掄起手中的斧頭,全力向拒馬劈了下去。
“殺”蹲在拒馬後面的十個戰士忽然站了起來,正對著拒馬四個戰士亮出了手中的連弩,獰笑著扣動了弩機,兩側各有三個戰士組成三角小陣,伍長在前,揮刀就劈,兩個戰士緊跟在後面,緊緊的護住他們的側翼,三個步調一致的迎向從拒馬側面衝過來的薩珊人。
近在咫尺,長箭疾射而出,意外而果決,正準備用斧頭劈砍拒馬的薩珊人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們雖然以最快的速度舉起了手中的盾牌,但是速度顯然還是不太夠,衝在最前面的兩個薩珊人當即被弩箭射中,控制不住腳步,踉蹌著撲倒在拒馬削尖的木樁上,頓時氣絕,手中的斧頭也撒手扔了出去。
摧鋒營的將士在射擊的時候一直舉著盾,看到斧頭飛來,他們並不驚慌,只是微微的抬了一下盾牌,護住自己的頭部和上半身,斧頭在盾牌上碰了一下,沿著盾牌滑了下來,落在他們腳前的土地上。
被木樁刺傷的薩珊人流下的鮮血,一滴滴的滴在斧頭上。
四個弩手不慌不忙,對準隔著拒馬大喊大叫的敵人一個接一個的點名,薩珊人慌忙舉起了盾牌遮擋連續不斷的點射,同時揮動手中的武器用力劈砍拒馬。拒馬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