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外何物。
又一陣安靜過,田洪低下頭,捂著嘴發出了一聲輕咳,冷著臉呵斥了起來:“看什麼看……幹活去!”
隨著莊丁們紛紛收回了視線,在田大人兇狠目光的注視下走遠了,四下無人時,沈烈才反手將心上人抱住。
環抱著她柔軟的纖細腰身,沈烈柔情似水。
傍晚時分。
當夕陽落下,燕山山脈好似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可蝗災還在向著四面八方蔓延,整個京畿一帶都暗無天日。
內宅中。
隨著沈烈將一大盤炸蝗蟲端了出來,勉強向著張靜修,田洪,維克托等人擠出了一絲笑容。
心情雖差。
可沈烈身為莊主,還是強笑道:“來來來……今天吃油炸飛蝗!”
話說完。
沈烈便抓起一隻炸蝗蟲塞進了嘴裡,發洩式的大吃特吃了起來,雞肉味,一口一個嘎嘣脆,蛋白質含量是豬肉的幾倍。
張靜修本來心情有些抑鬱,見此情景,不由得抿嘴一笑,向著心上人送過來了一個白眼。
田洪,維克托一幫大男人便學著沈烈的樣子,開始大吃特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嘀咕著,咒罵著。
一通發洩過後幾人閒聊起來。
田洪無聊的叼著一根螞蚱大腿,剔著牙,一邊狐疑道:“這蟲群是打哪來的呀,為何事先毫無徵兆?”
張靜修也皺著好看的黛眉,認真的思索起來。
這蝗災來的確實蹊蹺。
沈烈也皺眉思索了片刻,開始順藤摸瓜,蝗蟲群是從西北方向飛過來的,燕山山脈西北邊是什麼地方,自然是長城,過了長城再往西北方……
心中咯噔一下。
沈烈突然想明白了,忙低低道:“是從草原來的。”
聽聞草原二字,張靜修,田洪等人紛紛色變,沉默了片刻之後卻又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張靜修木然道:“草原上也遭了蝗災麼?”
沈烈點點頭:“十有八九。”
然後幾人再次變得沉默了。
良久。
田洪才悶聲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幾日有從草原回來的友人曾經說起,今年以來草原大旱……”
大旱便會催生蝗災。
隨著田洪的譁印證了沈烈的猜測,眾人心中又是一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浮現而出。
當草原上的蒙古人遭受了蝗災,牲口大面積失望,那代表著蒙古人又要南下騷擾大明邊關,來擄掠糧草了。
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沈烈心中又是一陣煩悶,見天色已晚,便輕聲道:“戚繼光,戚大帥不是在九邊守著麼,想必蒙古人不敢大舉來襲。”
聽聞戚家軍之名,眾人心中稍安。
沈烈便輕聲道:“天兒不早了……睡吧。”
眾人便有些沮喪的各自散了。
午夜時分。
臥房中靜謐如水。
沈烈蹲在牆角洗了把臉,摸了摸臉上被飛蝗弄出來的血痕,忍不住咧了咧嘴,這蝗蟲群也太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