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剛才斥責她的男人又出了聲,“口氣不小,你知道先生的一件襯衫多少錢嗎?”
蘇墨臉上有片刻不自然,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這種高定版的襯衫,僅他胸口的那一顆釦子,大概就要十幾甚至幾十萬了,她賠不起,但是,就連客套話都還不准她說了嗎?
“我到時候會聯絡你。”她剛要反駁,忽聽一陣低沉悅耳的聲音傳進了耳中。
而後,一隻手伸到前來,把她舉在半空的名片拿了過去。
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就連指甲都修剪的格外整齊。
看著那雙手,蘇墨又低頭看了眼自己那雙長著薄繭甚至帶著點凍瘡的手,微微有些慚愧,竟然連一雙男人的手都比不上。
同時,心裡也開始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
她個子不算矮,但是站在男人面前也就到他胸口,出於禮貌和做錯事的愧疚,剛才雖然抬起了頭,卻只盯著男人胸口的那一片咖啡汙漬了,並沒有專門抬頭去打量這個男人的樣貌。
此時因著這雙手,她忽然想看看這男人長什麼樣,聲音好聽,手也好看,人長得應該也不會難看了吧?
然而她還沒有抬頭,兜裡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她猛的一驚,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趕忙低頭撿起地上的包,對男人又說了聲,“對不起,我還有點急事,您記得聯絡我。”,說完她便急急忙忙的衝進了電梯。
等蘇墨進了電梯,陸清澤才收回了目光,“打電話問問寧寧的情況,告訴他我馬上過去。”簡短的幾句吩咐,帶著不易察覺的清冷。
“是,先生。”
陸清澤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身上的那件髒了的襯衫,神情淡然,目光沉斂。
助理打完電話回頭看到男人的動作,想上前幫忙,卻被男人抬手製止了。
“無妨。”
他說完,轉身往一邊的休息室走去,步態從容,不急不躁,沉穩中帶著一種內斂的氣勢。
只是。。。
助理皺了一下眉,他家先生這個人吧,雖然看起來是很溫和,但其實為人卻格外的清冷與疏遠,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難與人親近的人。
可現在。。。先生竟然接過了剛才那個女孩子的名片?而且還說要聯絡人家?
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好相處了?
“怎麼樣了?”
休息室裡,陸清澤問了一聲,助理才猛然回神。
“哦,先生,寧少爺說他剛才被一個女人救了,沒事了,現在已經被忠叔接到正往這邊趕來。”
男人換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點頭,“告訴忠叔,注意安全。”
說罷,他轉身,整理著剛換上的衣服,往不遠處的咖啡廳走去。
助理急忙跟上,“先生,宴會快開始了,您不過去,老先生和老夫人那邊可能會不開心的。”
男人腳步不停,進去坐下才回了一句,“不急,等會兒上去露個面就行。”
*
另外一邊。
蘇墨衝進後臺,迎來的就是馬文龍劈頭蓋臉的一陣罵。
不過,任憑他怎麼罵,蘇墨都一句不吭,只是動作迅速的換衣服化妝。
他們這支團隊今天是跳開場舞,蘇墨是領舞,現在距離開場只有不到五分鐘了,她哪還有時間理會馬文龍啊。
不過,也還好,她面板好,底子好,摘掉眼鏡,連底妝都不用化,只隨便塗個唇彩畫個眼線就OK了。
看著眼前驚豔眼球的女人,馬文龍的氣才稍微減了點。
“以後再這樣掉鏈子,別想讓我帶你出來。”
蘇墨咧嘴笑,“其實我是去見義勇為了,所以才來晚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