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揮劍攻了上去。
衛驚蟄恐有誤傷,回首道:“娘,請所有的客人趕緊離開,都不必結帳了!”掣出仙劍,靠將前去,卻未急於出手。
饕心碧嫗哪會把農冰衣放在眼裡?大袖一揮,輕輕巧巧將短劍盪到一旁。
農冰衣正待出招,驀然瞧見饕心碧嫗身後站立的屈翠楓,不由一愣道:“小屈?”
屈翠楓恍若未聞,連頭都不抬一下。
衛驚蟄更覺驚異,道:“翠楓,你怎麼了?”
饕心碧嫗喋喋怪笑道:“他現在是老身的家奴,昔日的屈翠楓早已死翹翹了!”
農冰衣驚愕道:“不好,小屈定然是中了這老妖婆的邪法,心神迷失,連我和小衛都認不出來。否則他又焉能忘記父母血仇,向這老妖婆卑躬屈膝?”
可再仔細一看屈翠楓的神色,雖冷漠木然,卻絕不像迷失自我的模樣,農冰衣心中不禁愈發疑惑,道:“小屈,你怎麼不說話?”
孰知屈翠楓宛若聾了一般,照舊沒有響應。
衛驚蟄見狀,思忖道:“這裡頭定有古怪,必是這妖婦對翠楓暗中作了什麼手腳,需得先將她拿下!”
他一聲清嘯,邁步上前道:“得罪了!”仙劍大開大合,向饕心碧嫗當頭劈落。
饕心碧嫗見這一劍雄渾重拙,氣勢豪邁,心下也不敢怠慢,暗道:“這小子留著也是個禍患,只是此地與翠霞派近在咫尺,又有云林禪寺的無涯方丈在座,不宜與這兩個娃娃糾纏,還是儘早脫身得好。”
她袖口中翠玉雙飛燕倏地掠出,“叮叮”脆響叩開仙劍,側身往茶館外闖去。
農冰衣佇立一旁蓄勢多時,見饕心碧嫗要走,口中嬌叱,振劍攻去。
饕心碧嫗側身探爪,在慧心短劍上一按一推,劍鋒顫鳴回切向農冰衣的咽喉。
農冰衣一凜,曉得自己急於報仇,無形裡犯下心浮氣躁的大錯,教對方抓住了破綻。她急忙翻腕擰身,朝側旁一閃,慧心短劍從胸前一滑而過。
饕心碧嫗並不戀戰,嘿嘿陰笑道:“兩個不自量力的娃兒,今日暫且寄下你們的人頭,待老身日後有空再取。”說著話鬆開破戮爪,身影已飄飛到門口。
冷不防眼前人影一晃,無涯方丈如行雲流水般飄身而至,雙手合十攔住去路,低誦佛號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留步。”
饕心碧嫗煞住身形,冷然道:“老和尚,出家人身在五行外,不理紅塵事,勸你莫要多管閒事,免得引火燒身。”
衛驚蟄與農冰衣見無涯方丈出面,一左一右站定在饕心碧嫗身後,靜觀其變。
無涯方丈神情平和,搖頭道:“女施主滿身戾氣,罪業深重,早晚難逃因果報應。以老衲愚見,還是儘早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饕心碧嫗呲牙道:“老和尚,你一把年紀,說話卻這麼天真。就算我肯放下刀,身後的兩個娃娃便能善罷罷休麼?要不你先說動他們,老身或可考慮你的建議。”
農冰衣忙道:“大師莫要上這妖婦的當。她陰險狡詐,作惡多端,哪會誠心悔改?”
饕心碧嫗哼道:“老和尚,聽見沒有?縱是我願意悔過向善,人家也不肯饒過。”
乘無涯大師一愣神的工夫,饕心碧嫗突然身形啟動,如投懷送抱朝對方身前撞去。
無涯大師錯愕道:“女施主!”不由自主身形一讓,雙手輕推,在身前一擋。
饕心碧嫗算準無涯方丈自恃身分,愛惜羽毛,絕不會猝下重手,更不敢讓自己真格倒進他的懷裡,故此才冒險一搏,果然一如所願。
她人在空中拍出左掌,與無涯大師的掌力凌空一撞,借勢轉身飛旋,破窗掠出,長聲笑道:“有勞大師親手相送!”
衛驚蟄和農冰衣欲阻不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