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樣虛無縹緲的陰陽二氣,或者無形無質的元神氣脈,罕有可以影響靈魂的實物,更遑論素來就與肉體聯絡緊密、見效緩慢而不穩定的藥丸湯水。歷史上曾有過的幾種與魂魄意識相關的藥物(如紅丸等),炮製過程無不極盡酷烈,都是萬人唾棄的邪術。而這些五顏六色的藥片……
他掃了一眼林簡的衣兜,微不做聲的嘆了口氣,道:“我覺得在實驗完後還是儘快把這些藥銷燬了吧,太詭異莫測了。”
林簡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藥瓶,尚未來得及提醒他白林對這藥物的依賴性,就聽到走廊裡一陣響亮的喧譁,而後是白林驚恐的尖叫以及江飈的怒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保安!保安!”
蕭振衣與林簡對視一眼,撒腿便朝病房奔去。他們繞過走廊裡錯落有致的花壇與座椅,在AI尖銳的提醒聲中撞開了病房的大門。一開啟大門後兩人都傻了——病房裡窗明几淨陽光明媚,但在光潔如新的木質地板上,赫然盤著幾條通體碧綠的青蛇。
林簡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幾條蠕動的長蛇,幾乎忍不住要揉揉自己的眼睛。他顫聲道:“這……是外面爬進來的?”
“不知道。”江飈站在牆角臉色鐵青,聲音裡帶著壓制不住的憤怒:“我和白秘書當時正在說話,天花板上突然就掉下來這幾條蛇。哼,我倒要讓保衛處的看看,這到底是誰的失職!”
林簡與蕭振衣齊刷刷地抬起頭來,仰視著打量潔白一色的天花板。但天花板上全是嚴絲合縫,實在看不出來有能讓長蛇鑽進鑽出的空間。蕭振衣低頭看了一眼病床邊臉色蒼白的白林,推測道:“可能是從外面爬進來的,然後順著牆到了天花板上。最好換一間病房。”
江飈臉色不快,語氣也出奇的差:“當時醫院方面跟我們千保證萬保證,說安保監護都是一流的,結果安保出幾條蛇來了!如果這種蛇有毒怎麼辦?簡直是毫無責任心!浪得虛名!”
如果嫌犯與受害人在醫院出事,那麼警方必然是難辭其咎,甚至江飈本人都可能受到刁難。林簡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看了一眼那幾條青蛇,語頻寬慰:“一般毒蛇都不可能長得太長。更何況這種蛇頭部呈圓形,很可能還——”是旺財的靈物。
當然,他及時把最後幾個字吞下去了。
江飈臉色稍緩,語氣卻愈發惡劣:“就算無毒,放蛇進來也是重大失誤,病人們本來就比較精神脆弱,受到驚嚇更難痊癒,剛才白林——”
話音未落,就聽到白林一聲尖叫,而後從床上一蹦而起,兩步就狂奔到了牆角處,靠在牆上瑟瑟發抖。三人不明所以,轉頭朝床上一看,霎時間驚得一身冷汗:原來潔白如新的床單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幾條攪成一團的青蛇。他們驚駭之餘,再齊刷刷一轉頭,只見地板上蜿蜒纏繞,那幾條蛇還盤在原地呢。
“這是……”蕭振衣啞聲道:“又掉下來一堆?”
白林的牙齒立刻咯咯做起響來,無疑是承認了他的猜測。這一次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抬起頭,再一次打量那面看上去渾然無辜的天花板。但這一次依然看不出什麼來,天花板還是完整無缺的一塊白色,任何人都決不可能在這塊白色中看漏一條碧綠細長的青蛇,除非——
“這種蛇會變色嗎?”林簡喃喃道。
“不可能的。”江飈聲音茫然,再也沒有之前的聲色俱厲:“這一帶附近不可能有變色動物的,氣溫與環境都完全不適合……”
“那難道是有人有意放進來的?”林簡腦洞大開:“就算氣溫與環境不適合,一時半會也不會死,只要能在蛇全部死亡之前完成——”
“不可能的。”蕭振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如果真是人工培養的那這些蛇也太失敗了——它們完全沒有攻擊性。”
他指了指地板,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