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少善後工作要做嗎?我得跟狩鬼界解釋,這兒其實沒什麼危機,只是我們幾個閒得蛋疼,和無魂的成員來了次大規模群體‘切磋’,交流了一下心得;我還得跟姜儒解釋,為什麼在星龍那兒把他給賣了。
最可怕的就是無魂那幫傢伙,說什麼真神魔方給了我,他們無家可歸了,要我給安排安排,這幫孫子,身份證都沒一張!好吧,我也不怪他們,估計他們中的某些人,當初就算想去拍身份證照片,結果也就是拿回來一張遺像(他指瘦弱貧血版的洛影)和一張X光片(裴元兄……),至於那個叫柴興的,他去拍張小學生的學生證,估計四十年都不用再更新了。
你說說,這麼多人的各種身份證明都要我去辦,還要給他們安排衣食住行,你說我煩不煩?當我是沙和尚不成?”
“嗯……至少現在他們都變回正常人了,所以要安頓下來也是情理之中嘛。好吧,那我就先閃了,你慢慢忙著吧……”王詡聽他抱怨起來頭頭是道,估計再接下來就要奴役自己去跑腿了,所以趕緊走人。
待他離開後,貓爺的表情忽然陰沉下來,他猥瑣地笑了兩聲,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嘿嘿……老婆,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啊?什麼?忙?嗨……那是忽悠王詡呢,不就是造些假證件,找幾個住處嘛,以你老公我的辦事能力,當然早就搞定了……咱們接著聊……”
……
酒店的樓頂,喻馨遙望著夜空,晚風輕拂過她的髮梢,卻帶不走半分的惆悵。
“你不必躲著我的。”齊冰從她身後走來。
“誰要躲你……”她不回頭,因為她無法面對他。
“你當時心裡也不願我死,所以我此刻才會站在這裡,因為如果你真要殺我,是不會有半分偏差和手軟的。”
“誰手軟了……只是你命大……”她想讓語氣變得冷酷些,可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齊冰站到了她的身邊,不過不去看她,而是和她一同望著遠處:“小時候你寫下的那兩個字我一直記得,不過直到這幾天,我才終於明白過來。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你早已放棄了仇恨,在寫下那兩個字的時候,你就知道,如果有一天真要取我性命,也只可能是因為身在無魂的立場。”
“切……誰善良了……沒想到你大難不死後,卻盡說出些噁心的話來……”她還吐了吐舌頭,那模樣倒是相當可愛。
不過齊冰那“噁心”的話似乎還只是剛剛開始:“那時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我依然在乎你。”
“誰要你在乎了……你再說些亂七八糟的,我真的再殺你一回!”
“呵呵……你那些幼稚的恐嚇,我也依然記得。”
“你才幼稚!”
“記得在翔翼見到你時,你說要殺死我身邊心愛的人,讓我痛苦,這才是最完美的復仇。”
喻馨瞪了他一眼:“我現在改主意了,就殺你一個!”那語氣好似挺生氣的,但她根本就沒動手的意思……
齊冰這悶騷的傢伙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那當然是改了好,要殺我最心愛的人,你只有自殺了。”
喻馨那張清純的小臉漲得通紅,別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她有七八成是被是氣的……
“好……很好……”喻馨邪邪地笑了笑,那笑容真的異常邪惡,“你跟那兩個臭流氓一起混久了,現在臉皮也變得那麼厚了是吧!”她手一伸就掐住了齊冰的耳朵。
齊冰終於變回了原來的撲克臉,不過他此刻痛得真想叫出來。
“知道我躲著你,還要湊過來,什麼肉麻的話都說盡了,也不知誰教你的,最後那句是表白嗎?你覺得哪個女孩聽了這句會被感動的?!”她說著就一腳踩在了齊冰的腳面上,掐耳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