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將這種奇怪的念頭拋到了腦後:無論怎麼看,我和克魯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況且他還是Hogworts的勇士的競爭對手——也許是克魯姆自己的嘴長歪了,否則我怎麼看見他笑了?
在火焰杯噴出了他的名字後,Harry為了如何在嚴峻的考驗中存活下來表示了強烈的擔憂,於是作為他的朋友,他強有力的理論後盾,我就天天泡在圖書館裡翻動著所有的咒語書,查詢能讓前者活下來的希望——其實還是和和之前的情況一樣,圖書館依然是我除了寢室以外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
然而某天身後響起了沒聽過的嗓音,是一個男低音,有些沙啞,但很有磁性,意外得動聽,充斥著男性的荷爾蒙:“Her—mi—en,請問你是叫Her—mi—en Glan—je嗎?”
放下正在翻看的書,我轉過身,看見身後站著的前幾天走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隊伍第一個的人,威克多爾·克魯姆。和高出我至少一個頭的英俊少年對視著,他深藍色的眼睛專注地注視著我,於是在我的身體裡就在剛才那一個瞬間光速發育的一顆叫做“少女心”的東西正在大聲尖叫著“哦哦哦帥哥跟你搭訕了~!”,但是另一邊屬於“冷麵Granger”的心臟仍然佔據了上風,思考著“他是不是來搶你手裡的書”之類一些問題。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將好不容易找到的書抱在胸前,“是Hermione Granger,克魯姆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小樣兒,你敢說要看我手裡的書,我就立即用這本書抽死你!
“嗯,Glan—je小姐,我想要問一下,馬上聖誕舞會就要到了,你是否願意做我的舞伴?”對方深深地望進我的眼睛,語氣很誠懇。那顆叫做“少女心”的東西立即叉腰,但是被“冷麵Granger”隨即拍死,提醒著我和Ron之間的各種糾纏不清。深吸一口氣,我努力微笑了一下,“對不起,克魯姆先生,我不能做你的舞伴,因為我已經被其他男生邀請了。”不知為何,我想起了Harry被秋·張拒絕後沮喪的神色。
說完我就立即轉身走了,將那些花痴的女生們的竊竊私語和各種各樣的眼神拋之腦後——Harry的生死問題、Harry和Ron之間的友誼、我自己和Ron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這些東西已經夠讓我煩了,況且你還是Harry的競爭對手,憑什麼不能給你一個下馬威,讓你見識一下“女人不花痴時可以很強”的道理?
過了幾天,Ron和Harry之間的關係依然沒有起色,另外,我也依然長時間地泡在圖書館裡,倒是很少再見到克魯姆,只是有時會在圖書館裡遇到。第一項賽事後,Ron向Harry道了歉,後者也原諒了他——然而我毫不懷疑下一次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只要Harry還是救世主。
Ron依然和佩內洛·克里瓦特天天像先天發育不良的連體嬰兒或者兩條飢*渴的帶魚一般交纏在一起,不知道他是單純地想要氣我還是他所剩無幾的大腦真的已經沒辦法再容納其他的東西。真是個愚蠢的男孩——但我感覺自己還是有些不爽,雖然我知道這不是因為吃醋。
正在我為誰會要請我參加聖誕舞會而發愁時(“看啊,Hermione Granger竟然沒有舞伴!我就知道這種書呆子是沒有人會喜歡的!”我一想到這樣傳來傳去的言論就感覺一陣不甘),某一天我在圖書館再一次碰見了克魯姆。是在一個角落裡,周圍沒有學生,那個高大英俊的男孩擋住了拐角,而我的身後已是牆壁和書架。
“我還是想問你一下,Her—mi—en Glan—je小姐,”他還是把我的名字讀得支離破碎,像是他每發一個音就有人從後面捅他一下,“你可以答應我的邀請,作為我的舞伴,和我一起參加聖誕晚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