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表現出一點點怯意,甚至於,在剛才她玩弄他們的時候,她還偷笑了幾次。
而每次偷笑,都被鏡頭後的雷皓天捕了一個正著。
他一直知道,麥影西倔強的時候,是楚楚可憐的,就好像一株執意在暴雨中伸展枝葉的荷,那麼驕傲卻脆弱。而今才知,她壞壞的偷笑,竟也這般鮮活奪人,生動而狡黠,有著年輕特有的活力與無畏。
他就這樣慢慢地啜著酒,望著女孩唇邊那縷宛如末日最後一縷陽光的笑容,靜靜地等。
他等著事態的繼續發展,也等著,她再次給他驚喜。
這個世界時如此乏悶啊,麥影西。
會客廳裡的氣氛頗為尷尬。
麥影西的行為,說得好聽一點,叫做放水,說得不好聽一點,便是欺瞞了。
雖然,她欺瞞的結果,是故意將錢送給陳自忠。
可是陳自忠一副不領情的模樣,甚至有點微惱,他抬頭看向麥影西,麥影西卻在那一刻福至心靈,突然做張做智地叫了一聲,“誒,竟然是A,我還以為是4呢!”
……好吧,這個解釋,真的真的很拙劣。
可偏偏麥影西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甚至擺出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樣,她走過去,將黑桃A看好幾眼,然後,很淡定地放下來,望著大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看錯了。”手指微揚,那張撲克便落到了中間的散牌中。
此事告一段落。
而張律師在麥影西身後看著,也為她默默地捏了一把汗,陳自忠卻在此時笑了起來,他轉身,從端上端過一個大酒杯,將櫃檯上的紅袖、五糧液、香檳還有果酒全部倒了進去,摻在了一起,倒滿,然後,遞給麥影西,淡淡道:“麥小姐,我們這裡的規矩,看錯了也是要挨罰的。”
“應該罰。”麥影西也不囉嗦,她信手將酒杯接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便幹了。喝完後,她仍然非常淡定,非常清醒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她還朝他們微笑著行了行禮,這才走向會客廳外面走廊轉角的洗手間。不過,匍一出大門,她的腿就軟了,手無力地扶著牆壁,酒氣翻湧,臉白得厲害。
這樣的混合酒,剛喝的時候,也許還能應付,但後勁卻是極強的,她如果不去洗手間吐出來,也許真的會醉得不省人事。
好在,洗手間不算太遠。
麥影西進去了。
“真是亂來,怎麼能真的喝下去呢。”螢幕那邊,直到走廊上的內建攝像頭再也拍不到麥影西的身影,琳琅才轉過頭來,探尋地望著雷皓天,請示道:“要不要派人去接應一下麥小姐,等會,如果她真的喝醉了,我怕她會吃虧。”
雷皓天沒有言語,只是看著空蕩蕩的走廊,還是房間裡神色各異的眾人,淡淡問:“剛才的錄影帶,足夠要挾陳自忠嗎?”
“不夠。”琳琅搖頭,“如果只是聚眾賭博,他可以直接行賄法官,自古官官相護,我們奈何不了他。”
“再等等。”雷皓天神色未動,只丟下這三個字。
琳琅卻有點擔憂了,“可是麥小姐的情況……”
“她喜歡逞強,那就必須讓她看看人心的叵測,更何況,如果她出了事情,豈不是更省事?”雷皓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眉梢眼底,都透著懾人的冷酷。
琳琅雖然不喜麥影西,潛意識裡,也當她是情敵,可是,乍聽見雷皓天這樣的態度,還是為麥影西捏了一把汗。
“……我原以為雷總會捨不得。”琳琅道。
“有什麼捨不得?”雷皓天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好像在說一件再稀鬆平常的事情不過,“她也不過是女人,而且,還是老頭子的女人。”
這樣的話,照理說,琳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