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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面上露出個笑來,便又道:“方才在畫舫那裡,您究竟看見了誰?我瞧著您像是有話說似的。”

聞聽此言,顧媽媽的神情便有些遲疑起來,道:“也沒誰,就是覺著,郡主娘娘身邊的一個丫鬟,老奴像是在外書房那裡見過。”

傅珈不以為意地道:“我還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丫鬟。四妹妹往昔就愛去三叔父的外書房,有丫鬟走動也沒什麼的。”

顧媽媽沒說話,眉頭卻又蹙了起來。

她可不是在傅庚的外書房遇見那個丫鬟的,只是那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她又只看見了一個背影,且因她時常外出辦事,傅珺身邊的丫鬟她並不熟。

不過,這也終究不是什麼大事,顧媽媽也只是想過便罷了。待傅珈的面色恢復了些,主僕幾個便出了亭子,自去了前頭。

前頭已經快要開席了,她們回去的時機倒是剛好。

韓夫人見傅珈過來了,便趁著無人悄聲問:“可與郡主娘娘說上話兒了?”

傅珈便拿帕子掩了口,輕聲道:“四妹妹身邊好些人,媳婦不好開口,待開了戲媳婦再去尋她說話兒。”

韓夫人點了點頭,眉間卻終是隱著幾分不喜。

韓家也算百年世族,老封君謝老夫人乃是謝氏嫡支,韓夫人的孃家亦是江南小有名氣的清流世家,她一向自詡身份高貴,可惜嫡長子韓嬴卻娶了傅珈。

傅珈出身勳貴,在韓夫人眼中,世族與勳貴直有云泥之別,她便總覺得這房媳婦有些行止不妥,她也不大看得上眼。

她一面想著,一面又淡淡地掃了一眼傅珈,面上並無表情。

傅珈微微垂首,臉卻在瞬間漲得通紅。

她頂討厭韓夫人用這種眼神看她,那種居高臨下的輕視目光,實在叫人難以忍受。

“太太,您的帕子。”顧媽媽適時地湊了過去,假借遞帕子,向傅珈使了個眼色。

傅珈長吸了口氣,接過帕子,再抬起頭來時,她的神色已然恢復了正常。

此時,裴老夫人、威北侯夫人並鎮東侯夫人等皆已入了座。幾位最高階別的貴婦入席,酒宴便正式開始了。眾女眷坐在花廳裡,一面品嚐美酒佳饌,一面輕聲交談。

酒至半酣,花廳裡笑語漸喧,吳氏便藉著酒蓋了臉,硬拉了吳晚出來,嚷嚷著叫她即席賦詩一首。

裴老夫人的雙眉便有些往下壓。

第628章

吳氏此舉自是有欠妥當,不過,這到底這是女眷席上,又是壽酒,吳氏所為倒也不算太出格兒。

裴老夫人壓下的眉峰只停了一瞬,便又笑著與威北侯夫人說話,並未多管。

見裴老夫人沒說什麼,吳氏越發得意起來,自覺她這是做了件給國公府長臉的事兒,便一個勁兒地攛掇吳晚。

吳晚明顯是有備而來的。此時雖飛紅了臉蛋兒,態度倒是落落大方,也沒多推諉,很快便口占七絕一首,立意無非是華宴壽誕、吉祥歡喜罷了,用詞卻頗為精妙,贏得了滿堂彩聲。

自她起了頭兒,便又相繼有閨閣女兒即席表演才藝,或詩或畫,倒也有趣。

傅珺身為人婦,這種出風頭的場合自然輪不著她了,謝亭卻是跑不掉的,這位白石書院青榜頭名風頭正勁,很快便被人點了名。

謝亭未作忸怩,即席吟了一首樂府短歌,此詩一出,立刻便將吳晚的詩給比了下去。

謝亭所作短歌無論立意還是用字,皆顯示出了謝氏家族深厚的底蘊,堪稱壓軸之作。裴老夫人當即便笑著贊好,給了彩頭,威北侯夫人等亦添了不少,謝亭便成為了這場閨秀比試的大贏家。

到此時傅珺才發現,這場壽宴隱隱有變成相親宴的趨勢,此時鎮東侯夫人、威北侯夫人看謝亭的眼神,很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