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怎麼見人啊!好醜!”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沒畫眼線,就怕哭成個大花臉。當然,她沒指望江景川發現這個小心機。
江景川揉了揉胸口,對她實在是沒轍了,“我說什麼你都說我騙你,那我還是不說了。”
“家裡其他人都知道了吧?好丟人。”蘇煙苦惱的靠著車窗,一臉愁容,“早知道就不這樣任性了,都沒考慮後果。”
“沒事,沒人會笑你。”江景川一本正經地說道,“任性是江太太的權利。”
“是嗎?”
“江先生說的。”
“我要是一直任性下去呢?”
“江先生說,沒有關係,任性他也喜歡。”
回到別墅的時候,因為江景川打電話交待過管家,此刻別墅裡沒有其他人,不用被一些人圍著關心,蘇煙輕鬆了很多,洗了澡之後就上床睡覺了,她感覺今天特別的累。
江景川在她睡著之後,來到書房撥通了隋盛的電話,讓他幫忙整理王氏的一些資料。
隋盛本來都快睡著了,聽到江景川這麼說,愣是給嚇醒了,“哥,親哥,你要做什麼?”
江景川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深沉:“隋盛,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軟肋。”
正如他的軟肋是蘇煙,王思棋也有軟肋,她的軟肋是王氏。
隋盛都不敢大聲喘氣,試探著問道:“你這是要對付王家嗎?不至於吧。”
“至於。”江景川冷聲道:“事實證明,我的耐心我的脾氣並沒有讓她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隋盛,所有的大事一開始都是小事。”
他曾經聽同學說過這樣一件事,是同學親身經歷的事情。
小時候他喜歡玩開水瓶上的木塞子,可裡面都是滾燙的開水,很容易就會被燙傷,那時候,同學的媽媽狠了狠心,把他叫過來,直接拿起開水瓶的木塞子燙他的手背,同學說,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到底有多痛了,但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玩開水瓶的木塞子了。
人就是這樣,沒有感受一下痛的滋味,根本就不會收斂。
他不是真的要對付王家,可他一定要讓王思棋知道,她如果再敢這樣下去,她就會嚐到痛的感覺。
這不是小事,一次兩次,他還可以哄好蘇煙,次數多了,蘇煙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哪天她真的生氣了,這後果誰來承擔?
他不可以把這件事還當成小事。
隋盛明白江景川的意思,嘆道:“那好吧,我也能理解你,蘇煙沒事了吧?”
提到蘇煙,江景川的目光一下就柔和下來了,“好多了,就是哭得累了,洗了澡就去睡了。隋盛,其實我有一點小開心。”
“神經病啊?你老婆今天可是離家出走了!”
“你不懂。”江景川眼裡的笑意都快溢位來了,“她今天說她真的很在意我,你可能不明白這種感受,反正我還挺開心她能這麼說的。”
蘇煙美麗大方溫柔體貼,這些都是他喜歡的,可他更喜歡看她在意他的樣子。
他覺得,她真的特別喜歡他,也特別在意他,所以才會這樣不自信,才會這樣患得患失。
隋盛翻了個白眼:“你真的有病,掛了,不說了,資料明後兩天給你。”
隋盛已經擺出了態度,江景川還挺欣慰的,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謝謝,噁心得隋盛當機立斷就掛了電話。
江景川重新回到臥室,蘇煙睡得格外香甜,他一躺下來,她就自然而然的往他懷裡靠,江景川沒能忍住,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別墅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江家老宅也都知道了,這事情瞞不住,第二天蘇煙剛起來梳洗好,王阿姨就急急忙忙上來說:“太太,老太太老太爺他們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