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政委冷汗開始直冒,心裡暗罵了那些亂傳訊息的人。
“抱歉,是我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你們誰可以說說藥方的全部事情?”秦正國前段時間到沿海軍區開會去了,止血藥的事都是部隊其他人的負責,他才剛回來,事情都還沒完全讓自己人調查清楚,聞淺他們就已經被帶到了這裡。
他半垂的眼底藏著風暴,看來老顧說的沒有錯,他們軍區的人不太安分啊。
聞淺沒有第一個開口,只讓陸瑞年在前面和部隊的人對峙,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部隊裡面的製藥廠按照她給的藥方,製作出來的止血藥沒有一開始說的那麼好,導致了最近出任務的軍人犧牲了10個人。
還有5個重傷昏迷,剩下的5個也沒好到哪裡去,現在躺在醫院裡面。
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輕敲著,小拇指不知覺微勾。
“...就算你們說得再好,也改變不了我們用了這位女同志的方子做出來的止血藥,損失了軍部10個同志的事實!那都是我們軍區花了心血培養出來的好兒郎,就因為你們的方子!這個責任你們推卸不掉!”一箇中年男人大義凜然開口。
這話說出來就是想徹底把這個罪名安在聞淺身上。
聞淺這時候站了起來,也不廢話開口,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了兩個瓷瓶,看向上首的秦正國:“首長,這是我按照方子做出來的,一瓶是用了小方村裡面的草藥,另一瓶是按照給部隊的方子。
我的方子有沒有問題,你們找檢驗科的同志檢查一下就知道了,我現在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
不過,這位領導你說這些話最好要有證據,紅口白牙就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是因為你官大就不用背責任嗎?”
緊接著她又拿出了一份檔案:“這份檔案是我們當初簽訂的合同,裡面有詳細的配方,你們檢驗的時候可不要拿錯方子了。”
中年男人氣得臉色都成了豬肝色。
秦正國沒想到聞淺有備而來,立刻叫了自己的親信把藥瓶和合同拿了上來,仔細看了看合同,然後又開啟兩個藥瓶看了看。
瓷瓶一開啟,一股藥香撲面而來,一點也不像之前拿上來的那樣,只有濃濃的苦味。
秦正國心裡大概有了決斷,還是叫親信趕緊把藥拿去檢驗科檢查一下。
只有確切的證據擺在臺前,那些人才會閉嘴。
聞淺也不會把主動權給出去,提出要看看這邊廠子出品的止血藥。
秦正國讓人把止血藥拿了過來。
聞淺看到座位上有一箇中年男人,臉色焦急看著他們這邊,像是害怕什麼東西暴露一樣,心裡有了一點計量。
聞淺把單獨包裝的口服型止血藥拆開了包裝,頓時一股子苦澀味撲面而來。
她皺了皺眉頭。
從揹包中拿出了一個碾藥工具,把藥直接碾碎,沾了一點在手裡輕輕摩挲了下,大概知道原因了。
再讓人拿了一杯水過來,把粉末撒了一點進去,看到粉末漂浮在水面,已經基本確定止血藥為什麼起不了作用了。
她瞟了一眼一直拿袖子擦臉的男人,直接朝著秦正國開口:“首長,這個藥沒有按照我的方子上面的步驟和原材料製作,你看看這杯水,藥粉碾碎丟進去已經過去一分多鐘了,還沒有溶於水。
我做的止血藥藥效之所以這麼快,就是因為接觸了水之後能夠迅速融化,從而快速被人體吸收,可以做到入口即化的效果。
而且我猜,製藥廠那邊挑選藥材的時候也沒有按照我給的標準去挑,效果當然沒有我做出來的那麼好了。”
中年男人不淡定了:“你不要胡說了,這批止血藥都是我們部隊內部的製藥廠做出來的,都是嚴格按照你給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