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自己聽到的談話，和發現的東西，聞淺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道。

“汪院士，那個陸瑤和李志剛...”聞淺沒有把話說明白。

但汪錦榮瞬間秒懂。

他驚訝聞淺竟然也察覺到了：“你...是看出點什麼了嗎？”

聞淺點點頭：“我覺得李志剛好像很不滿意現在的專案，他之前是不是跟著你在抗癌特效藥的專案組裡的？”

聞淺說這話已經有點明顯了。

汪錦榮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

“沒錯，既然你也有所懷疑，那你就幫我一起觀察他吧，當初資料洩露，上面調查中，他也是嫌疑人之一，只不過他太乾淨了，有十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調查才不了了之。”汪錦榮其實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學生會做出叛國這樣的事。

但是他很多的舉動又讓他不得不懷疑！

聞淺勾了勾嘴角，語氣略帶嘲諷。

“汪院士不覺得太過乾淨反而不正常嗎？”聞淺摩挲著小拇指，低垂的眼中閃過暗茫。

汪錦榮聽到這句話，眼底瞬間閃過狠厲。

他年輕的時候當過幾年的兵，當時時局動盪，他手上也是沾過鮮血的。

想到自己的學生有可能真的是賣國賊，他就忍不了心底蔓延的戾氣。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賣國賊了！

如果真的有證據證明是李志剛洩露的資料，他一定要親手清理門戶！

感受到汪錦榮不平靜的內心，聞淺和聞正海對視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過接下來，各個專案都在有序地展開。

在這期間，聞淺分別在李志剛和陸瑤的身上裝了檢測儀。

只是監視了幾個月了，他們都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

每天都在勤勤懇懇做研究，一點都沒有保留。

聞淺從專業的角度看，李志剛確實有兩把刷子，無論是對各種材料的瞭解還是機器的運用，他都無比熟練。

每天的生活也十分簡單，實驗室-飯堂-宿舍三點一線，沒有跟外界的人接觸過。

而陸瑤還是那麼高調。

特別是在聞淺的面前，她恨不能每時每刻都在展示自己優越的家庭條件，畢業院校和專業能力。

都不用聞淺特意打聽，每次只要他們組有什麼技術上的突破，她就會出現在聞淺的面前，特意告訴她結果，好從聞淺這裡得到除了淡漠之外的情緒。

可是沒有！

聞淺每次面對她都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彷彿她這個人在聞淺這裡就像空氣一樣，無論她陸瑤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都得不到她半分關注。

這讓陸瑤十分惱火。

一開始她還以為聞淺會是她最強勁的對手，畢竟聞淺這麼年輕就成了海市這種一線城市人民醫院的醫生，這在全國範圍內都很少見。

她本來以為聞淺是靠她那個厲害的中醫爺爺才進了這間醫院，後來她打聽到了，聞淺是靠實力考進來的。

在他們來海市的前幾天。

所有考試記錄都有記錄在案，就算陸瑤不想承認，也不能睜眼說瞎話，造謠聞淺是靠關係才進的醫院。

最讓她崩潰的是，聞淺今年才剛成年！

才十八歲！

自己都已經二十三了！

比聞淺整整大了五歲！

雖然她還不知道聞淺的醫術怎麼樣，但是看醫院的其他醫生和護士那麼喜歡她，估計也差不到哪裡。

陸瑤之所以打聽不出聞淺的真正實力，全靠范曄這個院長。

他私底下跟全醫院的人開了一個會，著重強調讓他們不要向京市來的人過於炫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