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知道在下面過的好不好。一時間情緒就低落起來。
文寒拿著從路郝那借的兩萬塊錢,就跟學校請假回家了。
路郝再見到文寒的時候,距離上次借錢,過了好幾天,文寒還是頂著那張憂鬱的臉,好像永遠也高興不起來似的。這當口路郝卻也能理解,擱誰媽病了,誰也高興不起來。於是路郝就覺得文寒那張臉,看起來更加苦大仇深了。
路郝問他媽怎麼樣了,他說是癌,情況不樂觀,在醫院裡拿藥吊了幾天,現在出了院回家養著,過一天算一天吧。文寒說癌的時候,路郝特別留意了文寒的表情,文寒臉上沒什麼情緒波動,也不知道男人是隱忍著,還是就那樣認命了。
該來的躲不過。
文寒住的那棟筒子樓,還有幾天就要拆了,他還沒找到住處,迫在眉睫,急的嘴邊起了一溜泡。
他想聯絡陳一白,但又不敢,他怕陳一白不會見他,不接他電話,甚至他怕陳一白連手機號碼都已經換掉了。
於是到了最後,文寒多麼想要給陳一白打個電話,手機拿在手裡半天,看著通訊錄裡&ldo;陳一白&rdo;的名字發呆,最終也還是沒能撥出那個電話。
李澤雨的酒吧招人,可以提供住宿,工作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凌晨兩點。路郝原是不想跟文寒說這個事的,可是眼下又沒有更好的意見,就提了一下。
文寒點頭就說可以即刻入崗。
考慮到男人白天還要去學校,路郝倒不敢替李澤雨應承下來。
但男人是真沒地方住又缺錢,路郝把情況跟李澤雨說了之後,李澤雨那人倒是慡快,當時就允了,說可以過來試試。
於是文寒發愁房子的事,就這樣被解決了。
故事講到這裡,文寒已經把路郝當成是自己一生的大貴人了。
路郝幫著文寒把東西搬到李澤雨那裡的時候,一切都整頓好了。
文寒顯然是非常高興的,那張憂鬱的臉,難得的有了笑容,並且還是發自真心的笑容。
他看路郝的眼神兒,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簡直都可以這麼形容,這要是擱古代,早就以身相許,為其做牛做馬了。
看官們可能覺得現在以身相許也不晚啊剛剛好,但是大家別忘了,路郝和文寒,到現在為止,兩人都還不知道對方是喜歡男人的。
換言之,就是對方都不知道對方是彎的,不過就算現在知道了,也不可能立刻在一起嘛,因為愛情或許還沒來。
☆、生日
文寒在李澤雨的酒吧工作,是要穿工作服的。
路郝第一次見著服務生打扮的文寒,小心臟著實有被閃了一下。
白襯衫,黑色小領結,同色馬甲,黑色長褲襯得文寒兩條腿修長筆直的,煞是好看。
要說原本文寒長得也不差,長相雖不是一見鍾情的驚艷款,但絕對是耐看型的。單看五官長得都很端正,就是湊在一起,整體氣質略顯平淡,掀不起波瀾,屬於鄰家弟弟那種,給人很乖巧溫順的感覺。
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吧裡的燈光的原因,昏黃柔和的光線交錯映在文寒的臉上,陰影重重,忽明忽暗。
只見小文童鞋臉上那對眼睛亮晶晶的忽閃忽閃,忽略他平時總是一副林妹妹的表情臉,看起來很有生氣的模樣還是頗討人厭喜愛的。
旁邊的李澤雨還跟路郝打趣著說:&ldo;這樣個小老師,平時能鎮得住學生麼,現在的學生可不好對付。&rdo;一番話搞的小文同學怪不好意思,抿著嘴唇看著路郝笑啊笑的,頰上有酒窩躲躲藏藏。
不知為何,路郝莫名其妙心跳加速。
&ldo;緣分&rdo;這個詞,說也奇妙。
路郝,胡銳和李澤雨,本是小時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