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就算是打出去了。
加上這酒店老闆也是個有頭腦的,這幾年倒真是發展不錯,規模也擴大了,自然飲水思源,更加感謝顧朗茳他們。季斐平日來學菜,得老闆命令,經理都是把季斐當祖宗供著的,本來還想讓李師傅專門配給他學菜用,讓他上門服務,不過季斐說不用,這才作罷。
季斐去了三樓特定的房間,這間房算是特定給他的,裡頭寬敞不說,還特意闢了塊地方出來作廚房。
李師傅很快就來了,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師傅。他開始教季斐的時候純粹是因為報酬,不過後來見他謙遜有禮,且認真又有天賦,便十分喜歡他,當自家後輩教,還傳授了不少私家絕活,顧朗茳喜歡的那道“千錦白”,李師傅就從來沒在酒店裡做過。
這次學的比較久,前前後後弄了三四個小時,已經到下午了,季斐跟李師傅一起收拾東西,李師傅說,“讓我來吧,你這個孩子呀,出了這麼多錢,還總是做這種清潔工作,我都不好意思了。”
季斐正在那裡洗碗碟,說,“沒關係的,也沒多少事。”
李師傅笑的很慈祥,“是我不敢,上次我看你跟顧先生一起吃飯,連蝦子的殼都是他給剝的,牛肉是他給切的,這要是知道你在這幫我洗碟子,還不剝了我的皮?”其實這種善後清潔的工作都有專門的人來做,不過季斐算是他專門的客人,李師傅就不太願意麻煩別人,季斐見他親自收拾廚房,也就一起幫忙。
季斐聽到他提起顧朗茳,就笑了,說,“他對我是最好的。”
“是呀,像你跟顧先生感情這樣好的,莫說男人,我活了這麼久,就是男女夫妻也少有。”
兩個人收拾好了就出門,季斐要了一些食材,趙經理叫人準備好了在下面等,自己親自送季斐下樓。
季斐道,“趙經理你不必總是這麼客氣,東西我自己拿回去就可以了,不必專門讓人送。”
經理道,“我們做服務業的客戶就是上帝,您見過上帝自己拿菜的嗎?”
季斐被他說的笑起來,也不再堅持。
等到了大廳,突然正面遇到幾個人,季斐並沒在意,側過了往一邊走,為首的那人卻突然出聲,說,“這不是顧朗茳那姘頭嗎?”
這話說的已是極為難聽,連季斐這樣一向好脾氣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了,經理連忙上前,說,“夏少爺,今天有什麼高興事吧?看你喝了不少,我讓人扶你上去歇歇?”
那位姓夏的少爺看上去確實喝了不少,卻擺手道,“不算多,今天是顧大哥的好日子,我高興。”說著突然伸手推了一把季斐,“死姘頭。”
季斐一下子沒站穩,向後退了幾步,被趙經理給扶住了。
那姓夏的道,“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可告訴你,現在……今、今非昔比了,顧朗茳他……屁都沒有了,老子伸個指頭都能捏死、他,個媽逼的野、種!你們說,是不是?”他說著問身後的人。
身後那群跟班平日是絕不敢惹季斐更不敢在公共場合說顧朗茳一句壞話的,但因為今天在宴會上親耳聽了顧清遠說的話,琢磨著顧朗茳如今失勢了,沒什麼可怕的,又想巴結顧浩海,而這位夏少爺就是顧浩海那一派的,因此都順著他的話說,“夏少說的是,顧朗茳算什麼,真當他是顧家二少了?誰不知道人顧家根本不認他這個種。”
後面還有人想說什麼,趙經理連忙上前想打圓場,顧家那事他也聽說了,因此並不太敢得罪姓夏的那群人。
“夏少爺,我們最近新請了個法國師傅,您不是愛吃法國菜嗎?我……”還沒說完,就被姓夏的一腳踹開了,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滾!”
趙經理這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了,他也見過不少大戶公子少爺,其中顧朗茳、鄭大他們更是首屈一指的,但他們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