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沒有說話。

史蒂芬妮靜靜地看著他：&ldo;你認為人類是劣等生命嗎？脆弱的碳基構造，落後的智力水平，短暫的生存週期……&rdo;

西斯打斷她：&ldo;……我沒有。&rdo;

他蹙眉道：&ldo;但我也沒有想放棄自己。&rdo;

他並不是不想參與進這個世界，重力泉之行已經說明瞭他和人類世界有多格格不入，如果他喜歡這個世界，他就要學習怎麼和它共處。

但他從未想過為了融入世界去放棄自我。

他並不想徹底扭轉自己的視角，不想去模仿人類的一舉一動，就算愚蠢也好，他想保留一點屬於他的東西，無論是對是錯。

他輕輕地開口：&ldo;我只想當自己。&rdo;

……

荒野。

&ldo;以人類的社會關係網路來看，想完全隱藏自身，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夠確保獲取任何人完整的記憶，分裂式鋪展網路……只要存在過，就無處遁形。&rdo;

說話的是一個銀髮及腰的男孩，他站在湖邊，闔上雙眼，像是在聆聽什麼。比他略矮一些的紅髮女孩站在他身邊，用好奇的眼神打量遠處壓抑的陰雲。

片刻，裡瑟睜開眼，望向遠處殘破的莊園，以及正在向莊園疾馳而來的影子，笑了笑：&ldo;找到了。&rdo;

艾爾芙聞言抬起頭，輕快地問：&ldo;現在去見見她嗎？&rdo;

裡瑟像是在思考，過了會，搖搖頭。

&ldo;好訊息是，我們又找到了一個兄弟姐妹，&rdo;他的口音切換成了純正的英音，貴族腔調越發明顯，&ldo;但壞訊息是，他們被人類汙染的程度太深了。&rdo;

艾爾芙&ldo;唔&rdo;了一聲，語調不變：&ldo;那我可以吃掉他們嗎？&rdo;

說這話時，她的表情一如以往的天真無邪，像是她在談論的是想吃冰淇淋這樣無害的事。

裡瑟忍不住輕笑。

&ldo;給他們一個機會吧，beauty&rdo;他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口，&ldo;再看看。可以的話還是合作比較好，對吧？&rdo;

他說著，習慣性地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

&ldo;畢竟，我們想要對抗的可是命運。&rdo;

第66章 紅視澤

陰雲密佈的夜空無星無月， 滾滾煙霧如同火炬直衝雲霄，熊熊火光在漆黑的海面上燃燒，蔓延成包圍城市的火海，波瀾起伏的海水像是鏡面， 倒影出無fèng銜接的烈焰紅蓮。

爆炸聲與嘶吼聲中， 一架詭影般的戰機衝破煙霧，劃著名奇譎的軌跡，飛向戰場中心。

如果把時間倒推回十分鐘前，鍾梓星絕對猜不到十分鐘後的事態。

當通話第二次以忙音告終，即使不覺得紐約會出事， 鍾梓星還是不免露出困惑的神情。

她放下手機，思索一會， 沒有去撥打第三次的打算，而是把手機遞向蝙蝠俠：&ldo;謝謝你，先生。&rdo;

蝙蝠俠沒有接。

&ldo;你想聯絡的人隨時可能聯絡你。&rdo;他淡淡地說， 收回視線。

鍾梓星：&ldo;……&rdo;

等等， 這個意思是， 送她了？應該不是她理解錯誤吧？

……為什麼每次見面都會莫名其妙收到來自老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