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瑟也看出來了。

&ldo;那麼應該是本有趣的書。&rdo;她下了結論。

艾伯特沒有說話。

珀瑟看起來也不想說話。過了會，她看著房間裡的星空，問：&ldo;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不是應該讓我一個人繼續發黴下去嗎？&rdo;

&ldo;協議規定我必須確保能隨時向你提供幫助。&rdo;

&ldo;那就說說協議好了。&rdo;珀瑟說，&ldo;架構一個世界，會很辛苦吧？&rdo;

這是個好話題。艾伯特判斷儘量多地去描述他們正在構建的世界會讓珀瑟對它更嚮往。來之前他的確準備了為數不少的資料，也在隨時跟進程式設計的進展，甚至為此鑽研了世界背景的相關資料。

&ldo;可參考資料比較齊全，所以構建&l;天堂&r;的難度並沒有預期大……&rdo;

珀瑟忽然笑出聲，&ldo;天啊，你們真的叫它天堂。&rdo;

艾伯特猶豫了一下。

&ldo;如果你希望稱呼它&l;伊甸園&r;。&rdo;

這次珀瑟笑得幾乎喘不上氣。接著她開始嗆咳。

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臉上，艾伯特轉過頭，關注儀器上顯示的資料變化，以判斷珀瑟是否需要實施急救。

所幸資料變化還處於可控範疇裡，幾分鐘後，她從呼吸堵塞中緩過來，閉上眼睛休息，片刻後才重新睜開。

只是這次，她臉上浮現出顯而易見的虛弱。

珀瑟沉默了幾分鐘，笑道：&ldo;你看，你其實不用大費周章。&rdo;

艾伯特知道她在指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所患的病症是一種罕見的家族病，目前為止沒有有效的治療方式，一切已知的治療手段僅能延長她苟延殘喘的時間，而這樣的狀態顯然不比死亡舒服多少。以她身體的糟糕程度，她應該迫不及待想要接受……

艾伯特停止繼續思考。&ldo;但你還可以選擇另一條路。&rdo;

&ldo;而你們衷心希望我不要改變選擇。&rdo;珀瑟說，&ldo;啊，別急著開口，我知道，你們只是&l;衷心希望&r;……&rdo;

她惡趣味地停頓了一下，觀察艾伯特的表情變化。

&ldo;……我會很配合的，先生。&rdo;沒有得到滿意的反饋，珀瑟嘆了口氣，乖巧地說，&ldo;還是繼續說協議好了，你應該比較喜歡這個話題。你們會給我編寫某種能力？&rdo;

&ldo;是的，你也可以要求擁有具體某樣能力。&rdo;

&ldo;以後其他人也是嗎？&rdo;

&ldo;如果在你身上取得成功，我想，是的，這會成為流程的一部分。&rdo;

&ldo;要是在那個世界裡死亡呢？我想要的世界就挺危險，以後總有人會提出更危險的要求吧？&rdo;

這點資料上沒有寫。艾伯特把這個疑問提交到程式設計組，過了幾秒，他收到了答案。

&ldo;他們……他們決定或許可以給你一部分編寫世界的許可權。&rdo;他的語氣將他對於這個設定的困惑展露無遺。

&ldo;真的？&rdo;珀瑟發出意味不明的感嘆，&ldo;這不是犯規嗎？&rdo;

&ldo;也許這項設定有存在的必要性。&rdo;

&ldo;你們最好加個限制，否則對世界不太公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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