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了沉默,他不說話,我也不開口,他不靠近,我也不會多走一步。
日子有些沉悶的走到七月,一天,毫無預兆的正午,他幾乎是跑進了屋子。
我知道他一貫畏懼暑氣,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走動,不免嚇了一跳。來不及問他怎麼了,就被他猛的抱住。
吻,他的吻幾乎是鋪天蓋地的將我席捲,掠奪我的意識,讓我無可逃避,甚至無法呼吸。
“我要你,我只要你,錯了又能怎樣?”在身上雪白的衣裙落地的時候,我隱約聽見他這樣說,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決絕。
再後來,一切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他很少出門,大多的日子就伴在我身邊。
因為仍舊有些生氣,開始的時候我很少理他,也不回答他的話,於是,他就想盡辦法逗我說話,甚至弄來了皮影,一個人擺弄,逗我開心。
我不知道,一個看起來那麼冷漠的男人,能夠為一個女人做這樣多的事情,也許就是我骨子裡的知足常樂吧,讓我原諒他。
我們的足跡依舊在竹子院裡,後來我才知道,整個竹子院是在一個小島上的,只有橋與外界相通,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我們在竹林裡畫畫、讀書,也在竹林裡捉迷藏。我很會躲藏,常常會讓胤禛找上一個時辰,而他總是不知道該往何處藏身,總是輕易被我發現。
玩累了,就坐在地上,彼此依靠著仰望天空。
我想,竹子院外面的天空,一定更藍更美,只是每每一動念頭,胤禛總是會忽然緊緊抱住我,阻止我繼續想下去。
我知道日子不會永遠這樣下去,但是,這一刻,我覺得幸福,這也就足夠了。
胤禛從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兄弟們,但是我卻已經知道了,他有一個弟弟叫做胤祥,因為總有人會悄悄向他講述胤祥的情況,他們都叫他十三爺。
胤禛不知道,很多次,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不是我有意要偷聽什麼,只是,我的步子很輕,而我又太經常一個人在竹林間穿行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知道胤祥病了,病得很重,甚至經常昏迷。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很怕聽到胤祥的名字,每次聽到,頭總是會痛,一次甚於一次。因為太痛,我的人整個也不能移動,只能蹲在原地,咬牙忍受著。
有些時候,有些人和事情,是會忽然出現或發生的。
頂部
那天,我在竹林中昏倒,因為又不小心聽見了我不能聽見的名字。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中了,胤禛守在床邊,眼睛紅紅的,佈滿血絲,臉上,卻掛著笑容,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在他的眼角眉梢。
“你怎麼了?”我奇怪的問,聲音有些沙啞。
“沒什麼,你覺得怎麼樣?”他有些傻氣的笑,弄得我也很想笑,總覺得他還是適合那種冷漠而高傲的神情,如同眼前這般,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沒什麼,你幹麼笑得這麼奇怪?”我說著,一邊猛的坐起身來。
“你慢點!”他臉色變得飛快,趕緊伸手來扶我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身體最近的變化,猛的拉住他,問“我是不是懷孕了?”
胤禛笑了,很溫和,然後將手輕輕貼在我的腹部,輕聲說:“別這麼一驚一炸的,你會嚇壞他。”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眼前發黑,身邊的胤禛的影子忽然模糊起來,似乎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這時也正將手貼在我的肚子上,然後傻笑著說,“寶寶踢我呢!”
無力的仰倒在床上,聽著身邊蹬蹬的腳步聲亂成一團,然後,是苦苦的藥湯灌了進來。
我想,這個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只是,卻竟然就這樣的來到了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