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這還不到六個月份呢,距離‘明年再見’還有最起碼七個月,這三五七個月官家您都要幹什麼去啊?先前有一回是要冬眠冬了三個月,現在可才是夏天啊!這時候官家又喃喃自語了:“懷胎十月呀,有趣。”
聽到這句喃喃自語的朝臣,神情有一瞬間的猙獰。致仕,必須致仕!
與此同時,包拯被任命為巡按御史,攜南俠展昭,公孫策,同時還有湊個熱鬧的錦毛鼠白玉堂出巡各地。包拯得了(牌友)晏殊的提點,知道這次官家十有八九會跟著他出巡了,心裡還真是不覺得意外,不過等到出發日了也不見官家跟過來,包拯心裡還想著這次難道遇著十有二一了?
事實證明,包大人鬆口氣松的還是太早了,等他們的車隊剛出了汴梁城不到十里呢,就被迫停下來了,坐在馬車裡的包拯掀開車簾:“發生什麼事了?”
展昭無奈至極的說:“大人,咱們遇著…劫匪了。”
包拯試探的問:“官家?”
展昭神情糾結的點了點頭,包拯趕緊從馬車裡下來,只見前面官家領著做綠林好漢式打扮的一眾人,公然打家劫舍了。他們還喊著口號呢,“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包拯:“……”
展昭也是無奈,白玉堂白五爺悄悄翻了個白眼,很想就這麼調頭就走,但白五爺也是想想,沒有真的調頭就走,所以被擄走當壓榨夫人的設定裡怎麼能少了他呢,另一個自然就是和他齊名的展昭了。
白玉堂冷笑連連,當即就對包大人說:“包大人,此等不堪入目的行為該當何罪?”
“流氓罪?”玩得差不多的官家見好就收了,施施然的走過來,順便還很恬不知恥的回答了白玉堂的問題。
白玉堂:“……”
自認不屑於官家同流合汙的白五爺俊臉一撇,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了。
“包卿家可叫朕好等,朕這掐指一算,可不足足等了包卿家一個月。”官家是一副富家公子打扮,通體富貴氣象,鮮衣怒馬足風流麼,可偏偏說話還是那般的讓人摸不透,不過這次的話也好理解,不就是把度日如年具體化了。
自帶讀心術的官家就這麼自然的接道:“可不正是#涼風有信,秋月無邊。睇我思嬌情緒,好比度日如年#的度日如年麼。”
被無差別調戲一番的眾人:“……”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無力歸無力,誰讓人家是官家呢,所以官家加入了出巡的隊伍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官家本來就是等著他們的麼,再看原本做綠林好漢打扮的劫匪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裝,換成了衙役的打扮,連官家的馬都準備妥當了,這必須是感動大宋朝的好屬下啊。
官家翻身上馬,和展昭與白玉堂一道,依花伴美,好不快哉。
展昭和白玉堂不說話,似乎在進行消極的抵抗。可這一套在官家跟前真的行不通,官家左顧右盼後開口了:“熊飛,澤琰,你們為何這般沉默,是不是回想起當初的三人行害羞了?”
——熊飛是展昭的字,白玉堂的字則是澤琰,至於官家,官家沒有字,能給官家取字的真宗都沒有等到官家成年就駕崩了。
展熊飛:“……”
白澤琰:“……”
白玉堂握著韁繩的手下意識用力,他真的怕他會忍不住上手揍當今天子一頓,他以前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官家似乎感受到白玉堂身上傳來的殺氣,他眨巴下眼睛,用稀疏平常的語氣說:“要說害羞也該我害羞,鑑於你們倆早已告別童男之身了。”
這句話弦外之意太……了,白玉堂身上的戾氣頓時就消散了不少,連平時看起來是媽寶的展昭都瞪大了眼睛,官家還是童子雞?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