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
將三個千總和那個年輕的秀才安撫走,陳文指著那些各式各樣的名冊對顧守禮說道:“顧先生,想必心中已有成算了吧?”
“學生明白,必做得不露痕跡。”
陳文哈哈一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接下來,陳文首先將李瑞鑫舉薦的那兩份關於騎兵和弓箭手的名單抽出,放在了顧守禮的桌前,顧守禮則飛快的按照先前他製作的那份做了記號的花名冊進行對比,再將擬定的名單寫在另一張紙上。
其次,陳文將吳登科和尹鉞舉薦的藤牌手和長牌手的名單提出,和他先前擬定的隊長名單放在一起,按照籍貫分別列出。這些人將是戰陣中的隊長和伍長,是最基層的軍官。
再次,陳文將狼筅手、長槍手和鏜鈀手的名單分別按照籍貫分類,整整弄了一桌子出來。而顧全禮則在忙完騎兵和弓箭手之後,按照他手中的花名冊將平日裡總在一起的人員打散重組。
然後,陳文將顧守禮打散重組後的鴛鴦陣正兵加火兵的名單與隊長、伍長那份進行匹配,將營中每個鴛鴦陣的名單全部設計好,併為他們安排哨長。
最後,由陳文和顧全禮聯手對於整個名單進行稽核,稽核結束後,將無用的稿紙付之一炬。
幾乎沒用多少時間,陳文和顧守禮就將名單製作完成。並非二人默契,更多的是顧全禮能夠跟的上陳文的節奏,這讓他突然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陳文給顧守禮倒了杯水,隨即對他說道:“顧先生辛苦了,本將手中有兩個職務需要您和齊先生效勞。一份工作是負責營中的軍需武備,另一份是負責營中的文書,您可以先行挑選。”
聞言,顧守禮連忙放下茶杯,拱手一禮,他知道這是獎勵,也是試探。“學生年歲大了,負責軍需武備唯恐計算有誤,誤了將軍的大事。”
文書就不怕書寫錯誤了嗎?
陳文的兩個選項,軍需武備是肥差,即便陳文盯得緊也一樣有貪墨的空間,從來沒有聽說過軍需官會比士兵先餓死的;而文案雖然沒有什麼油水,但卻是將主的近臣幕僚,日後的前途也更加遠大一些。
“那好,就由顧先生負責文案,齊先生負責軍需武備,明日與軍官名單一起公佈,顧先生可以提前給齊先生報個喜。”
顧守禮的選擇很符合陳文的需要,顧守禮本人閱歷豐富,這兩日檔案處理的也不錯,很適合負責文案工作;而那位姓齊的秀才雖然很是稚嫩,卻也可以說是一張白紙,只要書寫好了,未必不能成為清官廉吏,當然,有機會還是要讓孫鈺給他洗洗腦效果應該會更好。
這時,顧守禮提出了他在剛才製作名單時就想提出的疑問。“將軍,為什麼這甲哨的人員全都是由金華府和台州府籍貫的軍官士兵組成的呢?”
陳文軍中金華府和台州府籍貫的人士數量最多,多到了連寧波紹興的本土人士都無法與之抗衡的地步。這除了是陳文在招募階段就進行篩選的緣故,更多的還是陳文那個重建戚家軍的口號對於這兩個府的漢子更有吸引力,畢竟最初的那支戚家軍中就是由這兩個府計程車兵組成,尤其是金華。
陳文笑了笑,回答道:“戰陣並非是文案整理,本將的軍中需要一支可以一錘定音的精銳,這支精銳將被投放在戰場上最重要的時間和地點,從而為全軍奪取勝利。而甲哨的四個隊全部由同府的軍官士卒組成,他們的凝聚力要比其他部隊更強一些,戰鬥力也會更高一些。”
這樣一說,顧守禮很快就明白了陳文的用意。陳文之所以要將人員打散,除了是為了防止本就互相抱團計程車兵挑戰軍官的權威,更重要的是防止相同府縣的軍官做大,威脅到他的地位。甲哨雖然是由單一府籍的軍官士兵組成,但是同樣會被其他幾個哨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