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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場卻不再僅僅是被打倒在地那麼簡單了。

陳文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幕,南塘營的將士能夠如此熟練到了條件反射一般,全靠著在比試之後重新修改過的縱陣抗壓訓練。

按照新版本的縱陣抗壓訓練,當投擲土塊的民夫每投擲完一次或是不定數額的幾次後,都會有站在他們身旁的其他手持棍棒的民夫跑上前來,這時就需要鴛鴦陣殺手隊進行迅速的變陣,以保證己方不被對手所壓制。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訓練,陳文和手下的幾個軍官也總結出了其中的要點,那便是依靠著狼筅的壓陣優勢,打亂對手的衝鋒節奏,這樣其他隊員就可以從容走位變幻陣型了。當然,以防萬一,長牌手和藤牌手也必須以最快速度作出反應,以防不測。

陳文之所以將縱隊抗壓訓練修改成這樣,完全是那一次和黃中道、毛明山飲宴時他們提到的這個時代的軍隊一些進攻防禦常識,其中便有這一幕。

這個時代的明清兩軍,由於武器裝備少有差別,所以在作戰方式上也相差無幾,只是有一些細節可能不同,就比如提標營第三投時長槍手蹲地,待標槍飛過後再行俯身衝刺,就是黃中道他們都不曾使用過的。

瞭解了步兵陣戰的基本模式,陳文便著手訓練南塘營如何應對,而這一切的成效在今天便得到了體現。

“黃兄、毛兄,這些韃子使用的戰術都是當初你們親口告訴我的,而我的南塘營也憑藉著應對的訓練剋制住了韃子的戰術。你們的在天之靈且看著吧,我陳文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已然被複仇的**所籠罩的陳文此刻也已放下了先前的憂慮,既然清軍已經決定來一場面對面的戰鬥,那麼就讓戚繼光的鴛鴦陣好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戰場上,五米長的狼筅在力量遠超常人的陳富貴手裡,猶如游龍一般,不帶停頓的攻擊著本隊前方的那些清軍,槍頭雖然只有一個,但是這大毛竹的枝杈實在過繁茂,即便拿上面並無鋒刃,但是這近在咫尺的威脅實在給予了清軍極大的心理壓力。

陳富貴和其他狼筅手一般,按照平日練習的六式,根據情況施展開來。即便如他這般的戰場初哥,一柄狼筅在手,也覺得膽力倍增,平日練習的成效也盡數施展開來,甚至越加的流暢自如。

“哈!”

只聽一聲怒吼,陳富貴將狼筅橫的一掃,對手的一個刀盾兵便被掃倒在地,此時他身旁的藤牌手和一個長槍手立刻突擊而至,藤牌手奮力擋下對方其他人施以援手的攻擊,而長槍手則毫不費力的將那個倒在地上的清兵一槍捅死。

就是這個節奏!

陳富貴雙手緊握著狼筅的後半段,全然不準備依靠槍頭進行刺殺,在大蘭山上操練時帶隊的軍官都說過,就連他的將主陳文也說過,鴛鴦陣首重配合,單一的兵器用處不大,但是配合好了卻是一加一等於無窮大的效果。

雖然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一加一不等於二,反而等於那個什麼姓吳的窮鬼,但是無論在訓練設施裡面,還是組隊對抗時,配合得越好往往就越能取勝。

此刻的陳富貴竭盡全力的為隊友擾亂對手的行止,製造刺殺的機會,就像是在按照平日訓練時的方式那樣戰鬥。即便身處鮮血淋漓的戰場,他的動作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因為他堅信著陳文這個從不克扣軍餉、奴役士卒的將軍所說過的話一定是正確的。

人是有道德的,恪守著聖人關於“仁”的教誨的生命才叫做人,而那些只會燒殺淫掠的傢伙就不是人,都是些畜生。就像聖人曾經說過的那樣,夷狄,禽獸也,韃子是畜生,這些不要祖宗、為虎作倀的二韃子也都是些畜生,每殺一個這樣的畜生就可以讓更多的良善百姓活下來,所以在戰場上殺這些畜生是不應該有哪怕一絲一毫負罪感的。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