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的知識的所在,畢業之後自然就更是不同了。據他們所知,同窗之中不少人都在奔著那裡使勁,不過成績佔有決定性,丁俊傑能夠躋身其中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更大一些了。
然而,聽到這話,丁俊傑卻搖了搖頭,但也沒有繼續寫作業,而是變得有些默然無語了起來。反倒是石小牛又自顧自的扯了起來。
“丁大哥你要是去了那裡,那咱們兄弟可就得有些年見不著面了。俺娘說讓我去文官訓練班報道,日後天下太平了,文官就又吃香了,而且我大哥快要升作局總了,家裡想著兩條腿走路比較穩妥。”
石小牛自顧自的說著,但卻很快就注意到了丁俊傑的沉默,隨著聲音愈發的低沉下去,他才伸著脖子向丁俊傑試探性的問道:“丁大哥?”
問詢和關切的聲調喚醒了沉默,丁俊傑嘆了口氣,繼而對石小牛說道:“石兄弟,我不打算去南京大學堂那裡。我想從軍,上陣殺韃子,為我爹報仇!”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明眼人都很清楚,戰爭很可能將會在未來的兩到三年之內基本宣告結束。
這是顯而易見的,要不是江浙明軍北伐滅了滿清,要不就是滿清反撲成功,消滅了江浙明軍,前者需要的時間可想而知,後者若是真的能消滅江浙明軍,那麼西南的永曆朝廷估計也扛不住多久。至於什麼兩敗俱傷,永曆朝廷漁翁得利,可能性實在很小,畢竟現在交鋒的都是重量級選手,永曆朝廷那邊能指望的也只有李定國這麼一個名將罷了,硬實力上實在差距良多。
這一點並不是什麼秘密,軍中的中高階軍官們早有竊竊私語,無論是石大牛,還是與丁家關係密切的安有福,他們很清楚這一點,甚至包括石小牛和丁俊傑在內也都能從這樣的渠道知曉一二。
“丁大哥,現在從軍,只怕是趕不上什麼陣仗了啊。”
軍功授田制的存在,有軍功就有田土賞賜,沒有軍功就只能吃軍餉,軍田也是有年限的,比之南京大學堂出來,最差也有個技術官僚去做,實在差距良多。石小牛知道丁家的事情,他的二哥在世時對他極好,他對於丁俊傑也是能夠感同身受,然而家裡人送他們來上學,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日後能夠光宗耀祖嗎,怎麼說也總要尋個更有前途一些的路子來走啊。
石小牛苦苦相勸,但卻依舊無法動搖丁俊傑的意志。這兩個少年平日裡無話不談,但是無論從年級上,還是從心裡成熟度上,丁俊傑都是要大於石小牛的,自是更難相勸。不過石小牛雖然在成績上比不得丁俊傑,但是他卻很清楚,有個人還是能說得動他的這個丁大哥的,而且現在距離畢業,不是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嗎。
這個話題無疾而終,下午的課也沒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下了課,丁俊傑沒來得及回家就跑到東市街的那家寧波小吃的食鋪。
這家食鋪就是當初倪良許常來,並且還曾帶著劉成來過的那間鋪子。其口味地道,在金華府城裡很有不少回頭客,每天的食客絡繹不絕,以至於鋪子的掌櫃的都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多佔下幾間鋪面來。
生意興隆,夥計自也是少不了的,丁俊傑在這裡打個短工,每天一結工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貼補家用,讓他母親能夠少做些工也總是好的。
他在這家食鋪打短工已經好久了,掌櫃的、老闆娘還有他們的獨生女都是極為熟識。將書包存放好,丁俊傑就端起了一個托盤,上面有兩份浮元子,按著老闆娘的指點,他靈巧的穿梭過了食客的人群,從一張張桌椅的狹窄過道中透過,直接來到了街邊上的一張桌子。
“客官,您的浮元子。”
托盤落桌,丁俊傑飛快的將那兩碗浮元子端到了對臉而坐的那兩個漢子面前,隨即將托盤重新拿起,向二人問道:“剛出鍋的,客官小心燙到,不知道二位客官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