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土、店鋪的收入,沒有絲毫反應,只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思量些什麼。
見徐磊的心思不知道飛到了哪裡,於氏便暫且停了下來。只是過了良久。徐磊依舊在那裡發呆,於氏只得出口相訊。可是未帶她開口。卻聽徐磊突然問道:“李氏和她母親最近如何,可還安好?”
於氏萬萬沒有想到徐磊會有此一問,只是聽到這句問話的剎那,於氏的心頭不由得浮現起了曾經的那份妒恨。
徐磊口中的李氏便是李瑞鑫的妹妹,徐磊在成親前就對李家小妹垂涎三尺,對於氏反而頗為冷落。後來李家一門男丁或是戰死。或是失蹤,徐磊便將李家小妹強納入房中。起初甚是寵愛,後來經不住正妻於氏的壓力,再加上李家小妹始終無所出,就漸漸的冷落了下來。甚至是去年圍剿四明山歸來之前都已經有些年沒有提到過這個可憐的女子了。
李家小妹得寵那段日子雖說對於正妻也是恭敬有加,唯恐失了妾室的本分,可是在一向善妒的於氏看來卻分明是在耀武揚威,自然不能容她。
不斷藉著正妻的身份慫恿下人欺凌、陷害,使銀錢給大夫進讒言說李家小妹不能生育,以至於徐磊產生厭倦之情,就連後來李家小妹和她的母親幾乎淪為家中最下等下人也多有於氏的功勞。
可是自從徐磊圍剿四明山兵敗歸來,卻突然想起了這對母女,雖然並非是重新歸為妾室的身份,卻煞是奇怪的除去了這對母女一切的勞作,衣食方面也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只是由親信家丁、僕婦看管著軟禁在宅子裡的一個偏僻的小院中,僅此而已。至於為什麼,卻並不肯說。
趁著徐磊出征,於氏私下裡再度降低了李家母女的待遇,只限於不餓死了事。可是徐磊甫一回來,竟然會有此一問,著實讓於氏心中不由得一驚。
“那賤婢母女還在小院裡,衣食如故,只是這些日子未得夫君允許妾身也沒有讓她們出來。”
聽到“賤婢”二字,徐磊的眉毛不由得一皺,看向於氏的目光也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賤婢二字日後不可再說,為夫與李家怎麼說也曾同在靖國公麾下效力,他們一家男丁音訊全無,為夫代為照料也是應有之意,更何況李氏也曾侍奉枕蓆在側,不可如此苛刻。”
“苛刻”二字在於氏聽來甚是刺耳,以至於於氏並沒有意識到以前的身死和現在的音訊全無有什麼區別,只是出嫁從夫,她也只得順著徐磊的意思,不敢再過多言。反正徐磊身為武官總是要出征的,家宅裡的事情還不是由她說了算,完全沒有必要當面逆著夫君的心意。
見於氏恢復了李家妹妹的稱呼,徐磊便開口吩咐道:“著人去將她們母女請來。”只是話一出口,徐磊又擺了擺手,示意剛剛的吩咐作廢,繼而說出了下一句話。
“還是為夫親自去吧。”說罷,便起身向門外走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目瞪口待著看著眼前這一切,於氏在詫異於徐磊的態度轉換的同時,心中的妒恨再度重燃,甚而比此前更為酷烈。
腦後沒有長眼,徐磊看不到於氏妒火中燒的目光。只是三步並做兩步的前往李家母女居住的小院。待進了院子,只見李家母女正在小院裡洗著衣服,見徐磊前來,母女二人連忙扔下手中的傢伙,跪地行禮。
這一幕在此前很是正常,一對在家中處於金字塔最底層的母女給家主跪地磕頭行禮還不是應該則份的嗎。以至於這母女二人跪下時徐磊還沒有感到有絲毫的意外。
只是當那一聲跪在地上的聲響傳到他的耳中之時,去年他在被李瑞鑫生擒時跪地求饒,面對那個明軍大帥時的靜若寒蟬,以及前段時間在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