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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江。

王江見到陳文後,顧不得那份氣喘吁吁,連忙向也已經走出院子的沈調倫問道:“褚司庫如何?”

沈調倫行過禮後,立刻回答道:“褚司庫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聽到這話,王江鬆了口氣,轉而向陳文質問道:“陳遊擊,你這是幹什麼?!”

陳文很清楚沈調倫一定會上報,這樣的大事上報也是應有之意。只是此時他需要面對的已經不是沈調倫了,而是在軍需上對他一向優渥的王江。

“回稟副憲,褚素先那狗賊想要貪墨末將麾下將士的軍餉和安家費,還告訴末將這是大蘭山老營的規矩。可是末將卻記得經略和副憲定下的規矩並非如此,於是乎末將就和那狗賊講了講道理,最終還是勸服了此人,只是手段粗暴了些,還請副憲見諒。”

王江對褚素先的行為早有不滿,只是一方面他很清楚大明官場的貪汙**早已根深蒂固,很難徹底清除,而另一方面他也覺得只要能夠降低貪墨的比例,既能夠穩定在職官員的心,也可以讓大蘭山明軍擁有更多的錢糧進行反攻作戰。這樣二者兼顧的想法促使著他先前預設了這些行為,而他的性子也不支援他做出太過激烈的行為。

雖然在王江的心中覺得眼下這檔子事兒的發生已經是加大管理力度,進一步降低貪腐的好機會了,而且陳文的話語也把這個機會徹底送到了他的眼前,可是陳文這副死不悔改的態度還是讓他頗為氣憤。

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興趣繼續質問陳文關於褚素先的事情了,因為陳文的營兵們已經在軍官的帶領下紛紛提著兵器趕了過來。而駐防在側的中營大概也聽到了這裡的動靜,一隊隊士兵從營中湧出,與陳文的營兵對峙當場。

“爾等意欲何為?”王江見陳文的營兵們已經擺出了戰鬥陣型,冷汗直冒,立刻大聲質問道。

只是陳文營中的將士們大多是絲毫不為所動,有限流露出猶疑態度的也立刻迎來了軍官和同伴或嚴厲,或是厭惡的目光而繼續保持著陣型。

見營兵不為所動,王江立刻轉而質問陳文。“陳遊擊,你這是準備製造兵亂嗎?!”

王江的質問中飽含著失望,這讓本打算強硬到底以作秀於所有人面前的陳文立刻心生愧疚。只見陳文立刻示意營中的將士們回營,隨後拜倒在王江面前。

“末將絕無此意,只是將士們激憤於褚素先那廝貪墨本營軍餉和將士們的安家費,才會如此。此事與本部將士無關,皆是末將帶兵無方的責任,敢情副憲責罰。”

剛剛轉過身準備聽從命令回營的將士們,見到陳文如此,也立刻拜倒在地,請求責罰,這時,反倒是陳文立刻命令這些軍官和士兵起身回營,不得有誤。

陳文的營兵們早已習慣於他的軍令,在今天陳文身體力行的執行軍法後,更是再無人敢於違揹他的命令。哪怕他們的將主可能即將受到懲罰,他們也只有聽從命令的份,畢竟軍令如山倒,但是他們臨走前看向在場其他人兇狠的眼神還是將王江和沈調倫嚇了一跳。

王江顯然還沒有和沈調倫練出那種神交的技術,他暗自嘆息,此時此刻這支軍隊或許已經開始出現了即將成為武將私軍的傾向。雖然兵為將有早已是這個時代的社會現實,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陳文的營兵離開後,沈調倫也示意中營的軍官把士兵們帶回營,只是他此時再看陳文的目光中,業已頗有些敬畏了。一支成軍只有不到一個月的軍隊就已經可以令行禁止了,甚至不需要直屬的下級軍官多說什麼,那些士兵就能做到毫不猶豫的聽從命令,這讓他對陳文的帶兵能力產生了些許信任。

眼見於此,王江心中的憤怒也消散了一些,畢竟陳文並沒有依仗兵權違背監軍文官的命令的想法,這讓他的心裡好受了些。只是陳文毆打同僚之事,